“我想要什麼?嗬嗬,公子歸你現在才問我,是不是有點遲了。”這麼多年來,她把什麼都給了公子歸,是,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公子歸又能比她高貴多少,如果公子歸真的那麼有骨氣,又何苦需要她的裏應外合,不如學著即墨連城,憑借自身能耐一手去爭奪江山,不要試圖去依靠一個女人的力量。
半江月這麼說,並不是說即墨連城就沒利用過白韶華,事實上他們都很清楚,白韶華身上的價值,而一向出事果斷的即墨連城更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價值而不去利用,但即墨連城起碼不會像公子歸這樣,讓他的女人……半江月跟公子歸在一起時還不是北王的寵妃,說是他的女人也不為過吧,起碼即墨連城不會讓他的女人為他獻身,去侍奉另一個男人,從而借助那個男人的力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半江月不否認公子歸沒有她的幫助,同樣可以走到今天這個高度,但絕對不會走得這麼順暢,走得這麼迅速,可能會比即墨連城晚上幾年,但公子歸等不了,自從少時即墨連城一人逃離北朝後,公子歸就再也不能容忍敗在即墨連城手中這件事,無論是任何方麵,公子歸都時時刻刻與即墨連城比較著。
對於半江月的質問,公子歸無話可說,因為他與半江月之間從不牽扯誰對不起誰這件事,他們之間有超越愛的感情,卻唯獨不能對對方說愛,可能是太熟悉的關係,或者說愛過後的關係,就連公子歸和半江月都無法準確的說出,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朋友?伴侶?互相利用互相依靠?別說當局者的兩人了,怕是旁觀者都要看的糊塗了。
“如果你喜歡待在這裏就待著好了,待到你不想待的時候,就給朕乖乖會鳳鳴宮待著去,明日一早朕會頒布詔書,許你北朝國母之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除了朕之外,你的生活與以前並無區別,甚至現在你的權利更大。”半江月以後在北朝永遠都是裝出一副弱女子的模樣,在他麵前卻大可不必,半江月可以盡情的做自己,當個禍國妖婦,公子歸也不會阻止,隻要半江月不危害到他的北朝江山,其餘事情公子歸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說完話,即墨連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外殿滿桌的膳食,公子歸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桌前站著的宮婢們都心驚膽戰的,等待著從內殿走出的半江月,這個時候公子歸不在,將半江月留在了宣明宮,無疑是這滿殿宮婢們的噩夢。
果然,不到一刻,半江月就從內殿走了出來,臉上不再是剛才的壓抑或者憤怒,而是換上了比從前的她還要張狂還要放肆的笑意,眼神中處處充斥著挑釁,讓眉眼間本就魅惑的半江月,更添幾分女人的致命誘惑。
那些宮婢們個個都忘了規矩,盯著半江月看得入迷,有人懼怕有人羨慕,更多的是厭煩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