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連城對她的容忍還真是沒有限製,就好像她做錯任何事情,即墨連城都會原諒她一樣,再這麼下去,即墨連城真的會把她徹底的寵壞的,到那時萬一即墨連城不要她了,她該怎麼辦,她應該會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了斷自己無趣的生命吧。
即墨連城總說眼淚與自行了斷都是弱者會幹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將大好人生投身於那些愚蠢的事情上。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其實我剛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受傷的,你看,我多信任你。”白韶華這麼說,也不知道即墨連城的心情能否好些,她剛才也很害怕,害得現在腦子完全跟不上思緒一片空白,傻傻的坐在即墨連城懷中,可能是剛才她差點出事也嚇壞了即墨連城吧,反正白韶華坐在他懷中,即墨連城除了一隻手牢牢的將白韶華的腰身扣在懷中之外,其他的真的什麼動作都沒有,他是怕他再有一步動作,白韶華又擅自脫離他的懷抱,然後在他一個精神恍惚的時候受傷吧。
即墨連城並沒有回答白韶華的話,隻是白韶華感覺到放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的牢固與用力,就好像是在反駁白韶華的話一樣。
好吧,這次對於即墨連城,是她先做錯事了,還不是都怪拉車的車夫,到底是怎麼行駛的,一路上顛顛簸簸也就算了,還十幾步來個大動蕩,白韶華去北朝坐馬車時也沒受過這樣的罪,所以這個車夫是跟她有仇還是跟即墨連城有仇啊,一定是即墨連城長的太過俊美,又氣宇軒昂的,車夫心中嫉妒羨慕,車夫故意為之,噗,她到底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白韶華不知道在她一個人亂七八糟的想一些事情的時候,即墨連城的眼神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認為自己瘋了的人又何止是白韶華一個,即墨連城看著她的時候,也是一會兒嘴角帶笑一會兒蹙眉搖頭,好像他拿白韶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眼睜睜地陪著她走一步看一步,這樣讓即墨連城很沒有安全感,他比誰都迫切的想要回到臨安城,然後早日舉行登基大典,給白韶華一個光明正大站在他旁邊的名分,與他俯首天下共坐江山的權利,隻要是白韶華想的,他都會答應,隻要白韶華要的,他也會盡他所能的去滿足。
白韶華剛要扭頭去看即墨連城的神色,察覺到了的即墨連城立刻移開了視線,板著一張臉看向別處,看的白韶華不悅的噘起嘴巴想要吸引即墨連城的注意,事與願違,別說安慰了,即墨連城愣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白韶華,這下白韶華算是徹底溫順了下來,不再亂動也不起懷心思了,安靜地坐在即墨連城懷中,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眼皮漸漸有些沉重,原本說不困的人就這麼陷入了沉睡之中。
自行在即墨連城懷中尋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往即墨連城懷中鑽了鑽,馬車動靜略大的晃動讓睡夢中的白韶華有了微微的不悅,發出了不舒服的聲音。
即墨連城原本是不想再生事端,想著忍一會兒到了潤城尋一處環境好些的客棧,體察民情的時候同時帶著白韶華好好遊山玩水一番的,眼下到潤城還有一些距離,即墨連城可不想讓白韶華有些許的不舒服,一手環著白韶華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耳朵往懷裏,以胸膛堵上了她的左耳,以免被吵醒開來。
“停車。”
即墨連城的聲音響起,馬車就真的停了下來,即墨連城這才空出一手掀開車簾。
車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即墨連城的吩咐,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即墨連城出手闊綽,車夫還沒離開眉陽縣的時候,即墨連城就給了一筆不少的打賞了,比他一天來回跑好幾次馬車還要多,車夫對即墨連城的要求自然是盡力滿足。
即墨連城一看車夫的模樣,便知曉車夫可能誤會了他打賞錢財的目的,即墨連城從不會試著與人解釋他想幹什麼,達不到他目的無用之人,他絕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可是這前不著村後無客棧的地方,即墨連城又不可能趕了車夫,再看看懷中的白韶華,即墨連城隻能硬著頭發試著與人心平氣和的交流。
“我們趕往潤城並無什麼大事需得處理,所以你無需行駛的這般快,車內還有人在歇息,隻要天黑之前到達潤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