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用了早膳,白韶華就被即墨連城抱到馬車裏,更是直接的宣示著主權,公子歸與半江月隻是看著即墨連城的動作,兩人心裏都不好受,他們忍受不代表他們妥協,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就是抱著不信天不信命隻信自己的念頭,因為一次的失敗而放棄爭取的人,才是真正的弱者。
很顯然,他們都不是。
“難得有緣再見,本想著多留你兩天,既然你去意已決,再挽留便是我們的失禮,我相信,這不是結束。”無論關於什麼。
公子歸眼中的勢再必得,即墨連城眼中的隨時恭候,這樣兩個已是傳奇的男子,注定爭奪到底,非要分出個成敗,才算真正的結束。
“我等著。”
即墨連城看了一眼公子歸身後的半江月,帶走白韶華的事,他有的是機會跟她算,來日方長,現在最重要的是跟他鬧別扭的白韶華,還有南朝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回去處理。
事有輕重緩急,半江月對他來說,還不如南朝的一個普通百姓家來的重要,十二年前與公子歸和半江月的感情早已伴隨著歲月消散無遺留了。
半江月的心卻因為即墨連城最後的眼神蕩起了漣漪,狂跳起來。
“人都走了,再看也不會回來,半江月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沒看到他那個眼神中的諷刺與狠毒嗎?”半江月現在擺出這副神情的模樣,公子歸可不會認為半江月是真心的,半江月這種伎倆他看得多了,當初對北王,對他,又或者別的對她有價值的男子,半江月都曾露出過這種會讓人誤會的眼神來。
“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嗎?現在又幹嘛拐彎抹角的勸說,怕我真的陷進去還是怕我陷進去後背叛你。”
公子歸看不懂半江月,半江月又何嚐能看得懂公子歸,公子歸對白韶華不也是有意接近卻可以疏離嗎?半江月都不知道,公子歸到的真心又是如何?可她與公子歸眾叛親離的走到這一步,他們還有心可言嗎?
“嗬。”
公子歸好似聽到什麼笑話,“我若是不管你的死活,現在站在這裏的莫非是死屍不成。”
有他在,半江月想死都難,更別說是不想死了。
“那你今早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公子歸把她一個人丟到宣明宮的事,半江月心裏怎麼都過不去,還有公子歸說的話,半江月更是在意。
她有一種“總有一天會後悔”的知覺。
“字麵意思。”
載著白韶華與即墨連城的馬車已經出了宮門,公子歸轉身回了宣明宮,白韶華在北朝的這些日子,為了多空出些時間與白韶華結交,桌上壓了不少的奏折等他處理,等參加完即墨連城的登基大典,公子歸也該動手改變一下北朝的格局了。
北王的性命,等再到了南朝,即墨連城會跟他有個商談的,到那時他該提出什麼條件,公子歸得好好想想,這畢竟關係著誰來做天下之主,馬虎不得。
半江月沒有追上去詢問公子歸到底打算對她做什麼,可又想早上她的行為的確激怒了公子歸,現在再衝上去起了衝突,她才是真正的完了,更何況公子歸隻是語氣上對她冷漠了些,其餘的什麼都沒改變,半江月把這歸於白韶華和即墨連城的存在,即墨連城總是會分走她的注意力,白韶華總能激發她渾身的怒氣與怨念,過幾天,她與公子歸便能恢複之前的相處了。
“不用替白韶華守身的日子裏,你缺不了我的。”這點上半江月還是很有自信的,這麼些年她與公子歸的身體契合度上堪稱完美,白韶華那種稚嫩青澀的女子,哪裏懂得討好男子的辦法,即墨連城又能忍受多少年,待即墨連城坐上皇帝那個位置之後,誰能管得了他,半江月可不認為即墨連城會為了白韶華遣散後宮獨寵一人。
男人,從不會拒絕投懷送抱的女子,最初的拒絕也不過是為了最好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