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白韶華不見後,即墨連城難掩想念,還是習慣了掌控一切後卻掌控不了白韶華的挫敗,即墨連城竟然回答了白文星:“她不見了,六七天前。”
六七天前不正是即墨連城與白浩瀚第一次對峙朝堂的那天嗎?難道……白文星打斷了他的猜測:“皇兄雖對我不信任,但我可以保證不是皇兄抓走的。”二天前,白浩瀚還發瘋似的讓他去抓白韶華呢,而且知曉白浩瀚動了這個心思後,白文星對白浩瀚的一舉一動都是看在眼裏的。
即墨連城當然知道不是白浩瀚抓走的,否則白浩瀚哪裏會是隻是瘋癲這麼簡單,他會血洗皇宮給白浩瀚作為棺材,讓白浩瀚死無全屍,死後也入不了皇陵,隻能在野山上被野狗殘食。
“她是自己走的。”即墨連城隻能告訴白文星到這裏,剩下的無可奉告,他也的確不知。
白文星還想詢問些白韶華的下落,即墨連城已經轉身離開,留白文星一人,無法平複心情,白韶華去了哪裏?
這時,白浩瀚拿著劍跑到白文星的身邊轉悠,跟著跑來的太監宮女生怕白浩瀚一個不小心傷到白文星。
“七王爺小心。”
白文星看著白浩瀚,白浩瀚突然扔掉手中的劍撲到了白文星的身上:“陪朕玩。”比剛才表現的還要瘋癲愚笨。
白文星揮手示意:“你們都下去吧,沒事了,等皇上玩累了,我會送他回去。”
跟著來的太監宮女早就被白浩瀚折騰的有氣無力,白文星這麼一說,太監宮女都跟撿了一條命似的高興的跑開,白文星又將視線落在白浩瀚身上,帶著無奈:“沒人了,皇兄不必如此賣力的假裝了。”
白文星都快認不出他眼前站著的男子了,這個為了苟且偷生而不惜裝瘋賣傻的人,真的是小時候給他鼓勵與安慰的六哥嗎?
白浩瀚傻笑了兩聲,在白文星的炙熱視線下,笑臉垂了下來,露出一臉狠色:“剛才即墨連城跟你說了什麼?”他不想死,他還未到二十歲,他還有大好的歲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他會從即墨連城手中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大丈夫能屈能伸,前麵幾年他可以對即墨連城奴顏屈膝,而後的幾年,哪怕十幾年,他同樣可以,這一次他不會再著急,他會等到羽翼豐滿後,再去還擊。
他可以裝瘋賣傻,即墨連城若是還不信,他還可以更作賤糟蹋自己,即墨連城不是最不屑對爛人動手嗎?那他就來當爛人好了。
“你以為你這樣,他就會放過你?”白浩瀚不該這麼天真,這點拙劣的演技都騙不過他,如何騙過即墨連城呢。
“難道你讓朕坐著等死。”白浩瀚目光中混濁汙黑看不見一絲清明,白文星心中一聲歎息,白浩瀚徹底沒救了。
白浩瀚拉過白文星,看了一下四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
白文星抬頭看著宮匾:冷宮,一個是當朝皇帝一個是爵位王爺,兩個人在皇宮裏竟無一處說話之地,需要跑到這滿是他們父皇造孽的證據的冷宮裏來。
兩人剛踏進冷宮,就有幾個瘋癲的看不出相貌的婦人撲了上來,白文星閃身避開,白浩瀚則是直接出手傷人,被白浩瀚一掌打傷的婦人吐出一口鮮血,嚇到了身後正想要撲上來的婦人們,一個個慘叫著躲向四處,抱頭逃竄。
“皇兄,她們是無辜的,更何況她們都是父皇的妃嬪,你不能……”因為一個男子的欲念賠上一生的自由還不夠慘嗎?當即墨連城登基後,最好能夠全心全意隻對白韶華一人,不然他白文星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即墨連城的,白文星似乎想起來,即墨連城是娶過妻的,玉左是白浩瀚的人,玉玲瓏是即墨連城的“妻”,即墨連城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越是看著這群婦人的淒慘,白文星越是擔心白韶華將來能否承受住後宮這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