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月的胃口還真是大,有了公子歸這麼一個與即墨連城不相上下的男子,還惦記別人懷裏的男子,這南即墨北公子,她還真想一個人霸占,一女侍二夫嗎?嗬嗬,白韶華心中嘲諷,半江月還真不怕撐死。
這是白韶華認識半江月到現在,見半江月笑的最開心最真實的一次,讓她笑吧,就怕以後再想這麼笑,也沒多少次機會了。
“到了北朝,好好地玩上幾天,說來也是奇怪,雖然我耍了些手段把你騙來,但是南朝對你這個皇太女也太不重視了,你這‘失蹤’了也有一整天了,南朝可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不管是皇宮裏還是太女府裏。”
明明是這麼悲催的消息,從半江月口中說出來,白韶華硬是聽出了歡喜。
什麼皇宮和太女府,半江月想說的是白浩瀚和即墨連城吧。
“皇後有心了,一方麵想方設法的哄我前來,一方麵又為我不值,皇後既然這麼不忍心,那就放我回去好了,北朝嘛,以後多的是機會去。”北朝有這麼一位敗家國皇後,白韶華還能說什麼,北朝被吞並是遲早的事,公子歸要是真有雄心壯誌,他就得先管教好自己的女人。
不然到時候公子歸再有能耐,也終究成不了天下霸主。
白韶華倒是沒想過,有一天即墨連城會成為天下之主,即墨連城的確是個治國之才,可白韶華卻對即墨連城有著別的渴望,若娘曾經問過她,用十年去換即墨連城的一次低頭,可值得,這個問題白韶華也想過多次,最終得到的結論:感情裏沒有值得與不值得,隻有想給不想給。
這樣看來,她真是愛慘了即墨連城,而即墨連城對她,是何時愛上的呢?白韶華突然很好奇,起碼白韶華不會自戀的以為即墨連城與她一樣。
那最初即墨連城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將她接出皇宮的呢,父王的囑托還是把她看做是另一個他了呢?等回去後,她可要好好問問即墨連城了。
白韶華見半江月不語,也沒打算放過:“如果皇後實在擔心,我不介意泄露我們的所在位置,好讓天下人都知道,北朝的皇後在南朝潛藏了大半個月,隻是為了暗自帶走南朝的皇太女殿下去北朝做客,到時候,這天下第一惡女的名號,就可以轉交給皇後了。”這麼一想,白韶華倒是覺得是個不錯的決定,就是不知道半江月怎麼想了。
“太女殿下是與人說話一直便是這樣,還是有意針對本宮而已。”這馬車也不過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光是白韶華激怒的次數就已經超過她過往一年的憤怒之和了。
“誤會大了,本殿待人一向如此,對方不管是誰,崇帝在世時是如此,白浩瀚登基時也是如此,其餘人便更不用多說。”至於例外也不是沒有,隻有她真心在乎的那些人,不會成為這些人中的其一其二。
白韶華這樣說,半江月隻能認了。
另一側,翩兒若兒總算等到即墨連城從皇宮中走出,白韶華已經不見了十多個時辰了,期間赫連宸來過二三次,向來溫文爾雅的赫連宸,直說要衝進皇宮裏找白浩瀚要人,把翩兒若兒嚇得不輕,翩兒若兒好說歹說,赫連宸才同意先回住所等消息,萬一白韶華是有事耽擱了,回去找不到人的話,又跑出來怎麼辦?一聽到這裏,赫連宸也就顧不得衝動了。
“攝政王。”
翩兒若兒見即墨連城也是一臉疲倦,不忍說又不能不說。
即墨連城見著翩兒若兒出現在皇宮外,也很意外:“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即墨連城習慣性的看著翩兒若兒身後,未見白韶華的身影:“華兒呢?”昨日朝堂上,白浩瀚與即墨連城有言語上的衝突,導致了攝政王黨與皇帝黨的第一次正麵衝擊,直至深夜,直至天明。
這一天,該到了。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她……”
翩兒若兒吞吞吐吐更是驗證了即墨連城的擔心,語氣也急促起來:“華兒她怎麼了?”
“太女殿下她……不見了。”
翩兒若兒說完就跪伏在即墨連城麵前,磕頭認錯。
“什麼意思?”他才離開多久,“你們是怎麼照顧的人,華兒去了哪裏?”即墨連城甩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