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搖頭:“不知,你懷疑太女殿下所說的私事與信的內容有關係?不可能啊,那封信是若娘的,無非是一些平常問候啊。”當時府外的守衛轉交給她時,她以為又是若娘的信件才會接過送給白韶華的,白韶華也一直這麼認為,才會讓她回太女府將信件拿來的,難道不是若娘,那是誰?
不會是若娘。翩兒敢斷定,太若真是若娘的信,太女殿下看完一定會告訴她們信件的內容,然後一邊替若娘高興一邊又“咒罵”若娘對她的“無情無義”。
可這次白韶華一拿到信件便開始沉默、猶豫,她們昨天就應該看出來的,那時候製止的話,白韶華也不會在思考一夜後獨自做了決定。
翩兒若兒對話時的聲音特別小,但不代表白韶華聽不到,白韶華放下碗筷:“你們也沒吃吧,今個即墨連城和赫連宸都不會來,你們坐下陪我一起吃,一個人用膳沒滋味。”還有她現在腦子很亂,什麼話都不想說,也不想聽任何話。
翩兒若兒沒得拒絕,在白韶華左右坐下,眼睛卻沒從白韶華身上移開過。
本來心煩的要命的白韶華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怒還是該笑了。
“難道菜都長在我臉上了嗎?”不然翩兒若兒怎麼會幹拿起筷子,直盯著她。
白韶華這麼一說,翩兒若兒立刻窘迫到不行,移開了視線,恨不得將臉埋進眼前的盤子裏。
一頓早膳好不容易艱難的用完,翩兒若兒迅速的收拾完桌子,生怕她們一個不注意,白韶華又偷跑出去,這種事白韶華幹的多了,翩兒若兒自然得防著。
“你們不用像防狼一樣防著我,這次我不會偷跑出去的。”她會將事情給翩兒若兒安排好再去的,畢竟她可能見的人是半江月,不是赫連宸或者即墨連城。
半江月,是與白浩瀚般想要她命的人。
如今南北兩朝戰事不明,半江月不會對她怎麼樣,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半江月是南朝的一國之母,習慣了草菅人命,說不定一個不順心,要了她的命也是有可能發生的,當然,她白韶華也不是乖乖送上門的羔羊,半江月還沒那個能耐要她的命。
額。
被白韶華拆穿,翩兒若兒倒是也不再沉默。
“太女殿下出去可以,不過我跟若兒也要跟著才行。”這是翩兒能想到最好的兩全辦法了。
“我們不想限製太女殿下的行為,我們比誰都希望太女殿下幸福快樂,太女殿下有事要處理,我們不敢攔住,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責任與使命。”若兒對翩兒的意見表示讚同,如果白韶華不答應,她們也隻能膽大妄為一次,稟報給即墨連城了。
“好。”白韶華答應的太快,讓翩兒若兒覺得白韶華要去的地方要見的人可能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麼危險。
“哦。”翩兒若兒呆滯的應下,虧她們心裏還準備了好多說服白韶華的話,這下全都沒派上用場了,不過還好,比起辛苦的說服,聽話的白韶華,她們會更感激。
“你們去換身衣裳,好好打扮一番。”白韶華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正的笑臉,讓翩兒若兒那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反正即墨連城交代的是好好照顧太女殿下,太女殿下非要出去,她們又不能來硬的阻攔,能跟著,白韶華已經對她們很是寬容與妥協了。
一聽打扮,翩兒若兒表麵淡然內心早就沸騰了,要知道上次因為白文星這個不速之客,又加上男裝,她們根本就沒有玩的盡興,臨安城比她們想象中的要熱鬧好玩多了。
“那~太女殿下,是打扮的好看些還是平凡些。”
“隨你們高興。”
翩兒若兒看了眼白韶華今日的打扮,雖不招搖,但美的依舊讓人移不開眼睛,那應該就是打扮的好看些的意思了。
有了白韶華的絕對不偷跑的承諾,翩兒若兒也就放心跑回房間,難得收拾打扮自己了。
白韶華望著翩兒若兒歡快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直至冰冷,她不會偷跑出去的,她會“一不小心”地“走丟”的。
她是絕對不能帶著翩兒若兒去見半江月的,白韶華可沒忘記半江月在信張背後寫的那句:如果看見期待以外的人,我會直接返回北朝,隻希望到時候白韶華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