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她沒談及我今上午在電話裏罵她全家的事,我也樂得其所,隻是不知為何她眼睛盯著反光鏡久久都不肯挪開。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她打開話匣子說:“剛才那個人是誰?”
見她突然這麼問,結合她眼睛看向後視鏡的舉動,我停下車看了看後視鏡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回答我。”語氣不容置疑。
“無可奉告。”我懶散回道。看見她這不可一世的德性,我恨不得當場將她掐死,早知道,老子剛才就不管你了。
頓時她臉上全是殺氣,伴隨她深邃的眼眸,我仿似看見了自己五馬分屍的下場,忙接道:“他是我朋友,陪過來一起旅遊的。”
她悠哉的說道:“既然是旅遊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你難道不知道旅遊黃金期已經過了嗎?”接著盯著我寒光一閃,“別拿這種理由來搪塞我。說,你過來是不是想獨自完成任務?”
“不是,我沒那本事。”我如實說道。
她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臨陣脫逃要讓我冒多大風險?又知不知道厲成正滿世界的找你?”
找就找吧,我正愁著他怎麼還不來呢!不過在沈墨筠麵前還是低調點好,畢竟在她眼裏,是不準有任何人強過她的。
“這麼嚴重?我一個芝麻人物,厲總犯不上用這麼大陣仗吧!”我佯裝驚訝道。“那沈總今天過來是專門來提醒我的嗎?”
“你以為你是誰?我會大老遠專門來提醒你?”她頓一頓,“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一時茫然,沒聽明白這什麼意思,從兜裏掏出錢包準備看看。
可錢夾子剛見天日就被她奪了過去,在錢包的品牌標誌上反複摸了又摸,接著又把裏頭的東西全給掏了出來扔給我。
見她這慌慌張張的樣子,我不禁嗬嗬一聲的笑了出來。你玩我,我就以毒攻毒的耍耍你……
“你玩我?”見實在沒有收獲,她放棄了。
“這話好像該我問你吧!”
她鄭重道:“範岩,你給我搞清楚,從你答應幫我開始。你的安全就已經不受你自己控製。在你錢包做手腳,隻是怕你在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事故,我能在第一情況知道,然後針對此做出對策。”
嚇,您大手一揮,手下統統得向你跪舔的人,會關乎別人的生死?我傻乎乎的問道:“是直接毀屍滅跡的對策嗎?”
“你……不識好歹。”她揚起手,準備給我來一掌。
不等她手落下,我舉起手握住她的皓腕,笑眯眯的看著她,她怒道:“放手。”
我沒理她,鼻子發出道冷哼朝她說道:“你聽著,我範岩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既然我選擇答應幫你,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把所有事情都交個實底給我。可你呢?一開始就對我瞞住其中所有的利害關係,等我深陷泥潭已無處可逃時,你才對我道出實情,讓我越陷越深。拋開這些不說,你為了監視我,在我錢包裏弄個那玩意,還介入我的個人生活。夜郎自大,以為自個真有什麼三頭六臂?知道為什麼你自己完成不了你這計劃嗎?就因為你自我的以為可以掌控所有一切的局勢。實際上,除了靠你吃飯的人,你誰也控製不了。”
話一說完,我就感覺整個身子都在欲血沸騰,精神層麵也開始逐漸慢慢正在升華。像是剛從戰場上收獲頗豐的歸隊戰士。
沈墨筠掛著淡淡的神情,沒有憤怒,沒有痛苦,更沒有覺醒的意思。
我鬆開她的手,打開車窗手臂放了上去,頂著下巴點上一根煙,把整個後背對著沈墨筠。
良久,她問:“既然你自以為自己懂我,那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裏做什麼嗎?”
我頭也不回說:“我沒興趣。”
話音剛落,大腿外側突然感覺到一眨眼的刺痛,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我回頭怒道:“你瘋啦?”
她手停放在我疼痛的地方,咬牙切齒道:“範岩,我勸你識相點,最好別跟我對著幹。”
麵對她如此的盛氣淩人,我也來火了,“沈墨筠,我也勸你識相點,最好別逼我。”
“叫你裝,我叫你裝……”她口中說著,手中未有停歇,揪住剛才被她擰過的大腿肉又來一下,隻是這次更狠,時間也更長……
我忙抓住她揪住我的左手,不料她還不罷休,又伸出右手想在來一次,可被我照單全收。
“我說你夠了啊!別沒完沒了。”剛才那麼說,其實是人一時被氣昏過頭,說出的氣話而已,待見她對此有這麼大的反應,我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