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繼續捉弄他一番,但叫他出來是有正事問他,並不是真閑得沒事找他出來耍樂的。
“這個等你結婚那天在說,現在還早呢!”我正色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範秋聽後先是臉上浮出一絲失望,但總的我並沒把話說死,隨後信誓旦旦說道:“哥,你問吧!有什麼事老弟一定知無不言。”
“好,一,當初你跟秦怡在一起,誰先主動的。”
“我。”他很痛快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是你?”我很納悶,範秋平常一個悶葫蘆竟有勇氣去追女孩子。
“因為是我先愛上她的。”
“說說秦怡的性格。”
“溫柔。”他頓了頓緊接著悻悻的繼續說道:“傍晚時期她捉弄你,那是我吩咐她這麼做的,你別亂想。”
“你……”我指著他,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秦怡傍晚時分的舉動,確實讓我對她存有意見,可想不到這一切竟是範秋的幕後黑手。
算了,當是我這做哥的見麵禮吧!
“那好,接下來第二個主題。”見範秋要說話,我瞪了他一眼繼續道:“秦嶽一這個人如何。”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你說的哪方麵。”
這個把我問住了,我確實不知道該問範秋,秦嶽一在生活上還是事業方麵的為人。
前者跟我沒鳥關係,後者範秋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我思忖了一會,揮了揮手。“那就挑你想說的說。”
他想了想回答道:“他很酷。”
“然後呢?”其實很想給他一暴栗。
“我很怕他。”
我覺得好笑,“比我還可怕?”
他白了我一眼,“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不敢直接單獨麵對他。”
我意識到事情有些脫離軌道,用種含蓄的意思說道:“他對你很嚴厲?”
他微微點了下頭,說:“他要我到擎峰上班,直接就去給佩瓷姐當助理。可我大學都沒念完,能力,經驗,什麼都沒有,我怎麼敢接手這麼重要的工作,所以我就拒絕了。”
我不滿道:“這就是你眼中的嚴厲?”
“當然不是。”他憤然說道。“見我沒答應他,他居然連問都不問我,就直接讓學校給我退學了。”
“什麼?”我感到驚詫道。
“怕鬧得兩家不合,這事我還沒敢跟爸媽說。哥,你得幫我想想招啊!”
範秋那無奈的表情使我更是憤怒,心裏的怒火騰騰的往頭頂上衝來,氣憤的口中罵道:“我花那麼多錢送你讀書。他秦嶽一算什麼東西,還沒結婚就敢這麼對咱們。叫他等著,老子一有空,馬上去找他評評理。”
恰時,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的她們一行三人,剛好結著伴走到大門處,都眼睜睜的看著我抓狂的樣子愣著沒有說話。
滴答滴答,除了樓上空調排氣扇的滴水聲,聞不見一絲聲響。此時我心裏沒有感覺到有什麼負擔,說了就是說了,本來這事就是秦嶽一不對在先,我抱怨兩句怎麼了。
範秋這次很講義氣,同我一條平行線,對此也是絲毫不肯相讓。
見我們見了正主也沒有一絲悔改之意,老媽疾步走到我倆麵前,二話不說直接給我倆一人來了個不輕不重的耳刮子,口中說道:“快向人家道歉。”
我暗道,這幸虧是被我媽撞見的,要是被我爸撞見此景,我想今晚我倆就準備到池塘泡一夜吧!
範秋可能被秦嶽一壓製的太過憋屈,很想趁此機會來亮亮自己的風骨,在家一直最聽話的他,這次對我媽的命令居然毫無反應。
而我,同上……
見我們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老媽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尷尬的麵朝著我們兩兄弟,不敢回頭去麵對她們。
見狀,我舉起雙手,首先打起了白旗。不情不願口中輕聲說了句:“I’m sorry。”
範秋跟我做著同樣的姿態。
秦怡先反應過來,疾步走到範秋麵前,本以為她會義憤填膺的說上兩句。可她眼裏竟泛著淚光,憐惜的撫著範秋剛才被打的右臉,一臉痛苦的樣子像是打到了她身上一樣。
而範秋的行為,直接印證了他可以成為懦弱的代表人物,口中不住的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