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丈夫了,以前你可不會考慮雲冰的事情?”
蔣紅妝感慨了一句,爾後從旁邊酒莊上拿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算了,過會還要開車回去,就不喝了。”
擺了擺手,楊洛謝絕了蔣紅妝的好意。
“喲,這是要做守法公民的節奏呀,這可不像你?”
“你都說我是一個合格丈夫了,合格丈夫自然從守法做起,不是嗎?我這個月進局子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點兒,可不想大半夜再進去讓你們去撈。“
楊洛自嘲了一句,然後直接從蔣紅妝的手裏將這一瓶紅酒拿了過去。
“現在不能喝,回去還是可以喝的。”
舔著臉,楊洛笑的很是奸詐。
其實楚雲冰的事情不是先前自己不考慮,而是根本沒法考慮。
先前後者對待自己是一種生人勿進、冷若冰霜的態度,猶如一塊萬年的玄冰,壓根不讓自己靠近,自己就算是想要關心一下,考慮一下,對方也決計不會接受的。
更何況先前自己僅僅隻是一個小保安,以自己那點熱度估計還沒捂熱對方就先自己涼了。
“老娘還以為你從良了呢。”
見楊洛恬不知恥的直接將整瓶酒撈了過去,蔣紅妝先是愣了一下,爾後白了一眼罵道。
“從小到大我都是優,你讓我怎麼從良?”
對著蔣紅妝邪魅的一笑,楊洛拿著紅酒順著樓梯走下了樓。
幾秒鍾之後,樓梯口傳來了楊洛一道慵懶無比的聲音。
“事情就拜托你了,黑子明天等我電話,先回了,媳婦兒查崗查的嚴……”
“洛子哥他變性了,這麼早就回去?”
看著楊洛順了一瓶酒直接閃人,黑子站在一側愣了半天撓了撓頭看向蔣紅妝。
“黑子,變性這個詞兒用的好,不過你最好別讓你大哥知道,不然你少不了要挨揍了。”
蔣紅妝緩緩的轉頭,眼神異樣的看著他,爾後伸出了大拇指。
“不是,我說的是變了性格的意思,不是那個變性啊?”
開始黑子還沒反應過來,蔣紅妝一說這才明白,一臉尷尬的撓頭起來,他真的怕楊洛揍他一頓。
因為他知道離開的這個男人真的發怒起來是有多麼的恐怖。
……
從夢醉江南走出來,海城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或許是靠東的緣故,海城的夜來的比較早,而今夜的夜色卻又異常的深沉。
天幕之上,看不到一絲的星辰,空氣異常的沉悶感覺不到一絲的風的波動。
下方燈紅璀璨的海城和上方猶如鐵幕一般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此刻楊洛的眼中,便猶如他前八年所經曆的一樣。
曾經無限榮耀加身,燦若煙火,如今卻隻能落魄的放棄一切回到海城做一個小小的保安。
從光明走進黑暗,一句話的事情,卻又讓人如此的艱難。
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忍受。
“在想什麼呢?”
背後,一道聲音突然想起,打亂了楊洛的思緒。
回身望去,楚雲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後。
“你怎麼過來了?”
明日就要下去視察了,按理說她應該一直忙於各種事務才是,卻沒想到竟然會跑到夢醉江南這裏。
“怎麼,隻準你來找紅妝姐,就不允許我來?”
“你讓紅妝姐幫忙調查安全事故的事情了?”
楚雲冰走向楊洛,跟他一起靠著路邊的欄杆,透過欄杆看向了不遠處黃浦江倒影的霓虹璀璨。
“嗯,鄭浩天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我怕你一回來他就提起彈劾,我一個人又忙不過來,就讓她幫忙調查一些,回頭我彙總一下,也好找到症結點下手。”
“你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
“不忙完能到這裏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上班時間曠班。”
楚雲冰白了楊洛一眼,控訴道。
“就算是曠班還不是你給我的膽量,我媳婦是總裁,我還怕別人說呀?”
“再說了,這次我是替你穩住一名大將,出來是公幹的,算不得曠班,對了,下樓的時候我碰到鄭浩天父子了。”
“他們沒說什麼?”
楚雲冰臉色微變,問道。
“人家壓根沒理我,估計覺得我還上不得台麵吧,倒是老侯,寒暄了幾句,不過你放心,都是些沒什麼異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