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如鐵蛋預料的那般,原先霹靂堂的高層,真的想要對步寒堂現在的高層動手,目的明確,找了一個身手最弱!鐵蛋忙問道:“你們在哪裏?”
“我在飛哥租房這邊!貓街!”
“行,等我!”
鐵蛋掛了電話,忙對著夏雨荷說道:“雨荷姐,你送我去貓街,我手下一名高層出事了!”
夏雨荷看著鐵蛋緊張的表情,猜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也沒再提什麼喝酒的事情,回言道:“行,我這就送你過去!”
上了車, 飛快的朝著貓街而去,路上,鐵蛋再一次撥打了梁上騷的電話,可是卻無人接聽,並且打淩寒飛的電話,更是傳來電話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雨荷姐,能不能再快點!”此時的車速,在城區也達到了將近一百公裏,但鐵蛋卻依然覺得太慢。
隻不過夏雨荷開車的技術,還真不能跟妖姐那瘋婆子比,一腳油門到底,都可以不用鬆的。不過聽到他如此急切的說來,還是加快了速度,闖了好幾個紅燈,差些都釀成了嚴重的車禍。
車子在貓街停了下來,因為並沒有去過淩寒飛的出租屋,鐵蛋並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裏,所以開口喊道:“梁上騷,淩寒飛,你們他媽在哪裏?!”
可是卻無人應答,朝著貓街裏頭而去,忽然發現前麵圍了一大群的人,鐵蛋心中一緊,加快速度了奔襲而去,口中暴喝而道:“讓開!”
圍觀的群眾,見一名小和尚氣勢洶洶而來,聽其出離憤怒的話語,倒是識相的讓開了一條道來。鐵蛋穿過人群,眼前所見的一幕,讓其頓時失了神,他發了瘋一樣的跑了過去,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感覺到了一陣的天旋地轉。
身中數刀,血肉模糊,胸口插著了一把水果刀,那一雙睜大的眼睛,似乎驚恐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那緊握的雙拳,保持著奮力打出的姿勢,此前見他掛著笑意的麵孔,已經蒼白無色,最後殘留的體溫,在他的身上飛速的流逝,也變得僵硬。
鐵蛋蹲下了身子,看著眼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是傷痕的男子,瞬間哽咽著說道:“寒飛,你他媽給老子醒醒……”
他搖晃著他的身子,可是卻越加感覺到了冰冷,一股窒息的感覺堵在了胸口,他仰天怒吼而道:“王八蛋,老子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夏雨荷此時才走了過來,到了鐵蛋身邊,看到他懷中抱著的一名男子,有印象,摸了摸脈搏,低聲說道:“已經斷了呼吸,不過想必動手之人還沒有走遠,我去追追看!”
鐵蛋並沒有回言她的話語,他抱起了淩寒飛,求著圍觀的路人說道:“能幫我救救他麼,能不能幫我把他送到醫院?”
可是這時,每個人都後退了一步,誰也不願管這攤子事情,本就是來看熱鬧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鐵蛋如果現在有一把刀,他或許會把眼前的人都殺了,為何人世間會變得突然的這麼冷漠,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會是如此的陌生。他看著眼前的人,為何會看到全部都長著一張同樣的麵容,這醜惡的嘴臉?這一種麵相,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抱著淩寒飛的屍體,慢慢的走了出去,眾人看著他沉痛的背影消失之後,一哄而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淩寒飛的小弟,此時才姍姍來遲,見到鐵蛋抱著他的身子,緩緩走了出來,所有人都放慢了腳步。
“堂主……”
眾多人看著,輕輕的喊了一聲,隻不過鐵蛋並沒有任何表情的依舊抱著淩寒飛已經失去了溫度的身體,離開了貓街,去到了狗街。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所有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幅一幅畫麵,在鐵蛋的腦海中不停的播放上演。
第一次見他,他還是一個留著哥特式建築物發型的不良少年,帶著三兩個小弟,在這裏坑蒙拐騙,調戲紫芸。是自己的出現,一嘴胡掐的步寒堂把他唬住了,並且揚言給他當上步寒堂的十三哥。他想起當時,在狗街的東坡肉店中,喝醉酒的自己,被雜毛等人打得鼻青臉腫,是他帶著一兩百人浩浩蕩蕩而來,大放厥詞,把雜毛打得爹媽都不認識。也是在那一刻起,他才覺得一定要把步寒堂發展起來,去尋找自己親生父親的下落。
他還記得,淩寒飛被滴血堂的人抓走,被打的全身是傷,卻沒把關於步寒堂的一字吐露出來,哪怕明知道如此下去,就可能丟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