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血狐見其仍然無動於衷,再次說道:“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麼?”
擎邪雨冷笑了一聲,回言道:“我已經活夠了,他即使現身,我也隻是一把老骨頭,早已經知天命了,又何須苟延殘喘著?而且,若是血魔已經死了呢,你不覺得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很可笑麼?”
“我們寧願相信血魔沒死,如果我們現在無所動作,到時候他要是真的沒死,以他的手段和性子,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得了!”千機血狐說道此處的時候,竟然也有些激動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對不起血魔,他活著,是我的欣慰,他要對我動手,也是我的罪。你們國安組,全是禽獸敗類,我擎邪雨不陪你玩!”他收起了嗜血之刃,狠狠的瞪了一眼千機血狐,而後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千機血狐不甘心,也跟了出去,拉住了擎邪雨的手臂,她想要做的事,沒有辦不成的,她冷冷而道:“擎邪雨,你別忘了,你心愛的女人,現在身在何處!”
“我與她,緣已盡,已是陌路。”他口中如此說來,但眼睛裏卻閃過了一絲悸動。
他掙脫開了她的手,再次朝著樓下而去,隻是不知道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而千機血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內心極度不甘,可是卻無可奈何,她清楚自己並不是血煞的對手,房間裏,之所以自己能與他打個平手,主要也是因為當時房間昏暗的緣故,他進入之後,眼睛並沒有適應,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他沒有使出全力,倒更像是在試探自己。
她走回了幽冥殿,卻氣的把酒瓶一摔,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孤星血煞,你這個王八蛋,老娘我辛辛苦苦找到了你,也苦口婆心,忍氣吞聲的求你,卻無動於衷,看來對於你,也不能太仁慈了!”
擎邪雨走出了私人會所骷髏簾,但心情卻異常的低落,其中有血魔的原因,也有千機血狐最後所說的,自己心愛的女人。對於血魔的事,他自知心中有愧,如果不是自己叫他去惡魔島赴約,便不會中了他們的圈套,二十年前的風波,怕也不會引發,而釀成整個殺手集團爆發一場內鬥,而死傷無數。
可是現在又能如何,他已經無法改變,在這件事中,他後來才明白,自己也是一顆棋子,是他們精心一手策劃,自己也差些身死,如不是滴血堂的堂主黑墨當時無意間發現自己,怕早已經在地底之下,長埋了二十年之久!
他也想要複仇,但是以一人之力,怎麼可能鬥得過整個國安組,也隻能用這條被撿回來的命,苟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