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此時已經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而老方丈還在樓梯的拐角處,兩人都聽到了鐵蛋的聲音,皆是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子,看向了樓上。
老方丈見鐵蛋一臉焦急緊張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頓時五味陳雜,臉上表情卻是陰晴不定。靈兒急身再次上樓,忽見鐵蛋,上下打量一番,見其並未受傷,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直到鐵蛋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瓜,出聲開口而道:“你……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鐵蛋,你終於肯出來見我們一麵了,你是不是殺人了?”靈兒終於見到他的人影,這幾日積壓在心中的感情頓時爆發出來,衝其大聲嘶吼問道。
鐵蛋一臉懵神,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殺人了,他也清楚殺人償命,法治社會那可是得抓來判刑的!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老方丈和靈兒,許久才失了神一般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我殺人了?殺人了……”
老方丈看到鐵蛋這一幕,心中更不是滋味,歎了一聲,說道:“鐵蛋啊鐵蛋,你為何要把自己逼上這一條絕路?我剛在你房門口,向你懺悔,我自知有錯,把你趕出了風流寺,可你……可你也不能斷了自己的後路啊!”
鐵蛋依然還未從靈兒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他一直相信夏雨荷會幫自己解決,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犯了殺人的大罪,頓時心涼了半截,過了好久才把老方丈的話語聽到耳朵裏,長歎一聲之後,卻忽而釋懷的笑了笑,對著老方丈說道:“方丈,你並沒有錯,離開風流寺是我自己的決定。並且,反而我還得感激你,若不是二十年前你和鋼柱收養了我,我早就不知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隻是,我辜負了你們的厚望,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夏雨荷一直呆在樓下,此時聽到了他們的交談,見鐵蛋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的掩嘴一笑,但並沒有開口說明情況,她還想多聽聽這麼十幾二十年的感情,若是從嘴巴上說出來,會是一種如何驚天地,泣鬼神的場景。
“鐵蛋……”老方丈哽咽了一聲,他知道鐵蛋離開風流寺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如果人總是在仁義道德的熏陶之下,秉承著一心向善,普度眾生,一直接受這種思想的洗禮,哪天要是自己被這種心中的信仰所拋棄的時候,往往會走上決絕的對立麵,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老方丈自知是自己拋棄了他,才讓他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現在看到他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的掩麵而泣,哽咽而道:“鐵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鐵蛋想表現得一點都無所謂,可是他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微抬起頭,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也跟著哭著,而後雙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