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消失不見,而老方丈卻依然站在門邊,內心痛苦,一把老淚滴落,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如果說他和血魔的恩怨,卻要讓從小就跟著自己長大的鐵蛋來承擔,對於此處舉目無親的鐵蛋而言,是否太過殘忍了?
可是,老方丈卻不敢再次麵對當初發生的一切,他害怕被卷入到那段痛苦的記憶中,再也走不出來,他更害怕如果現在的生活依然和那段過去的記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自己唯一的親人,靈兒也會遭人毒手。
毫無辦法可言的他,在種種因果關係之下,他也隻能選擇把鐵蛋趕出自己的生活,以此來求得內心的平靜,哪怕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痛苦的抉擇。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鐵蛋站在風流寺的小院裏,夜空中,鬥轉星移,他抬起頭來,看著這一片熟悉的天空,第一次感覺到會是如此的孤獨。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如今說走就要走,而且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哪怕老方丈教育著自己說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現在的他,心中能做到如此平靜的離開麼?
可是心中難受,即使不想離開,但是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受到牽連,所以鐵蛋,終究在回過身來看了一眼風流寺之後,選擇了大步離去,哪怕他此時也不知道何處將會是自己的歸處。
獨自一人,下了山之後,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那些剛從酒吧、夜場散夥之人,三三兩兩、男男女女在路邊勾肩搭背的高談闊論,在燈光迷離的酒吧外,鐵蛋站在了門口好一會兒, 摸了摸身無分文的口袋,還是走了進去。
厚重的門被推開,群魔亂舞的青年在狂暴的音樂聲中扭動著放蕩的舞姿,身穿比基尼的DJ跟著勁爆的音樂跳動著指尖,一雙雙醉眼迷蒙的眼睛盯著那跳動不羈的雙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舞女郎的四周傳蕩。
鐵蛋進了酒吧,找了個吧台的位置坐了下來,眼睛四處看著,雖然他知道,在這種地方不可能遇見自己熟悉的人。隻是看著他們,忘了自我的沉迷在鼓動耳膜的音樂聲中,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的心裏可以好受一些。
“小兄弟,來一杯?”吧台的服務員看著眼前的小和尚,不為所動的坐在那,推了推鐵蛋的手臂,出聲問道。
鐵蛋回過眼來,報以一笑,搖了搖頭,道:“不用。”
此時,坐在鐵蛋旁邊的一位女子,打了一個響指,對著服務員說道:“來一杯雞尾。”
服務員點了點頭,把已經調好的一杯雞尾酒推到女子的身邊。女子接過酒杯,卻是舉在鐵蛋的麵前,附在他的耳邊說道:“請你。”
鐵蛋再次搖了搖頭,並擺了擺手,拒絕而道:“不勝酒力,謝謝。”
女子一笑,臉都貼在鐵蛋的耳朵邊了,呼著溫柔的氣息說道:“來到這地方,第一次見到不喝酒的,你不會是怕我在這裏下藥了吧?”
鐵蛋正欲開口說話,女子把舉起的酒杯,用塗了一層淡淡的紅唇膏的小嘴巴輕輕抿了一口,再次遞到了鐵蛋的身前,一個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