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柱看著鐵蛋拉著靈兒的手,蕩漾著滿臉幸福的笑容,就這麼朝著山下而去,留下自己,孤單的挑著水,站在原地,一臉絕望。而方丈追身出來之際,手中拿著一塊餅,看到隻剩兩個模糊的背影,如脫韁的野馬,一眨眼卻都不見。
鋼柱戀戀不舍的移回目光,頗為不滿的看著方丈,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如小媳婦的抱怨道:“方丈大師,這事你怎麼不管管,你就這麼放心讓她跟著鐵蛋下山去了?你放心,我還不放心,鐵蛋這孩子雖說沒壞心眼,但奈何山下壞人多,而且小女又長這麼漂亮,跟著一個野和尚,指不定被人調戲。不行不行,我也得一起下山……”
這鋼柱自言自語的說完,直接把木桶一丟,放下扁擔,以劉翔見著都得頂禮膜拜的速度,風一樣的男子,如發情的瘋狗,飄忽而去。
鋼柱腳下剛動,方丈用腳踢起一顆石子,那升空的石子在方丈大力金剛腳的一個爆射中,如流星劃過天際,氣浪吹的風塵滾滾,直追其身。
也不知道這鋼柱是否太過性急,亦或是在方丈這一腳中躲閃不過,直接命中小腿,摔倒在地,痛得他連滾帶爬。
“阿彌陀佛,戒欲師弟,咱出家人做事豈可半途而廢,這水沒挑,柴沒砍,你讓老子喝西北風麼?而且萬一來了香客,你讓我張著嘴吧唧吧唧忽悠麼?哎,年輕人,就是心浮氣盛,該打該打!”方丈一手成掌定於胸前,對著鋼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鋼柱捂著小腿從地上爬起,奈何打不過人家,也隻能委曲求全,把摔倒在地的扁擔木桶拾起,一句話不說,直接挑水去了。
方丈看著下山的路口,搖了搖頭,順其自然吧。
小和尚穿著一身灰舊的破布衣,一手拉著穿著鮮紅色長裙的美麗少女,如此走下山,看得對麵少林寺的和尚以為自己瞎了眼,小溪邊挑水之人紛紛立足觀看,滿臉驚疑。其中一人隔著老遠便開口喊道:“喂,戒色師弟,光天花日之下,你怎麼牽著女孩的手,這風流寺還真風流啊!”
其話一說完,惹得眾禿子哈哈大笑,不過多少還有些羨慕的神色在裏頭,畢竟隔著老遠的距離相看,也知道這紅衣女子乃絕世美女,卻納悶怎麼會被風流寺的小阿彌拉著走呢?
而鐵蛋也不害臊,咧嘴一笑回言道:“哈哈,阿彌陀佛,小僧見山路濕滑,下山難行,怕其摔到,傷了身子,才勉為其難。倒是你們一群野和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性猜疑,心生嫉妒,才出口汙蔑,你們方丈還真是管教無方!”
“小禿驢,你還真敢說,不怕我們十八金剛找上風流寺交流武藝麼?”那少林寺的和尚聽得鐵蛋如此說道,氣不過,出言反擊。
而鐵蛋更是不以為然,反正現在寺廟有方丈坐鎮,拉仇恨的說道:“有本事你別光動嘴,十八金剛算什麼,我方丈一隻手也能滅了你們整個少林寺!你別不信,我給你時間叫人,你要不敢上風流寺,以後叫聲爺,我認你這個孫子!”
少林寺的和尚不樂意了,被人蹬鼻子上眼,指著麵門的叫罵,雖然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沒說對搶生意的同行如此,當下就允諾:“行,今天不打得你屁滾尿流,不拆了風流寺,我愧對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