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葉天宇拍打著女人的後背問道。
“你是?”女人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吐了口肺中的水,睜開朦朧潮濕的雙眼,“你是……你是葉天宇!”
“你怎麼認識我?”葉天宇吃驚地問道。
葉天宇無意間掃視了女人上身,隻見她胸前掛著一枚建湖二中的校徽,終於,葉天宇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正是自己班的班長。
“你是黃悅婷!”葉天宇又叫了一聲。
“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跳河?”葉天宇看著這個女人問道。
“我……我……”黃悅婷剛想開口解釋,可隨後感到頭腦一陣頭疼,混了過去。
“喂喂!你又怎麼了?”看著突然昏倒的黃悅婷,葉天宇頓時不知所措,“我送你去醫院!”葉天宇抱起懷中的黃悅婷來時的那條小道跑去。
“不!不要……我沒事的。我隻是一些老毛病,不用去醫院,我……我想回家。”
黃悅婷依偎在葉天宇懷中支支吾吾地斷語,一邊還在用手拉扯看著著葉天宇的衣角,示意在阻止。
“好吧。”葉天宇看著懷中的黃悅婷,問道,“你家在哪兒?怎麼走?”
葉天宇還沒有問完,卻發現懷中的黃悅婷又暈厥過去。
葉天宇橫抱著黃悅婷走到東湖大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用怪異的眼光打量眼前二人。這樣的反應也不覺奇怪,此時的葉天宇全身濕漉漉,加之他又抱著一直昏迷不醒的黃悅婷,這樣的陣容真的會引人詫異。
不過當葉天宇掏出一張紅票扔在司機身前時,司機驚異的眼神
瞬間變得熱情似火,他高興的招呼著雙手請葉天宇上車。
還好錢包防水!皮做到就是牛!葉天宇心裏有一絲慶幸。
葉天宇關好車門讓司機開車。在路途中,黃悅婷醒來過一次,隻是迷迷糊糊地說了下家裏的地址。
地點是在建湖的一條步行街附近。這條步行街葉天宇是知道的,它已經荒廢多年,街道兩旁的商店牆上貼滿了“門麵轉讓”的字條。在白天,這裏是名副其實的爛尾街。
夜晚,爛尾街更加顯得淒涼。葉天宇抱著黃悅婷下了車坐在街道一旁的公共木椅上,這些木椅廢棄的已不見漆皮。破舊的燈杆上照出暗黃色的光芒。
“咳咳……咳。”一陣冷風吹襲在黃悅婷濕漉漉的衣服,單薄的她在冷顫中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葉天宇,眼裏有一絲捉摸不透。
葉天宇脫下外套披在黃悅婷身上,關心的說道:“你醒了?披著它,你現在身子濕,容易著涼。”
“謝……謝謝。”黃悅婷點了點頭披緊葉天宇的外套,她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地麵好像在想些什麼。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葉天宇說道。
“哦哦。”
黃悅婷在葉天宇的相扶下走到爛尾街內側的住宅區。拐了幾個彎,黃悅婷的腳步停在一棟居住樓。這是一棟非常老的樓房。在夜晚依舊能隱隱約約看到這棟樓的牆麵是土黃色的泥板做的。它大概還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扶著樓梯走在陰冷昏暗的樓道,這裏沒有燈光,扶手是木質的顯得異常頹廢。水泥的台階上堆積了不少的垃圾。
走到了樓房的頂層,隻有一道生鏽的鐵門出現在麵前。黃悅婷緊張的掏出鑰匙插入鎖芯。
一聲卡哢嚓的開門聲,黃悅婷推動鐵門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