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頭開瓢了(1 / 2)

輕輕的微風中帶著大海的味道,撫摸著夜色中的香江。

灣仔一家燈火輝煌的夜總會,連續不段的叫罵聲,酒瓶破碎聲,嚇得膽小的過路人,像被獵人追殺的麅子一般慌忙的拋開。當然也有膽大、好奇心重的人走近門口看熱鬧。

Don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酒瓶開瓢了似的,臉上黏黏的。甩了甩像是停止了運行的腦子,睜開一雙迷茫的雙眼看著周圍。

像是自己以前看的電影《古惑仔》一般,30多個人正在你來我往的拚砍著,場麵一片狼藉。幾個穿著校服的小妹,哭哭啼啼的躲在一邊,嚇得瑟瑟抖抖的抱著頭。

剛想站起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的Don感覺全身無力,啪的一下子摔倒,腦袋裏像是有東西橫衝直撞。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閉著雙眼,感受著自己沉重的腦袋。一股股像是快進電影一般的記憶,衝刷著神經。Don感覺自己像是經曆了另外一段人生,沉悶的氣息像是從腦子傳到胸口一般,越來越悶的胸口摧殘著Don本就壓抑的神經,隻感覺一股衝天怨氣在身體中孕育著。

伸手抓起旁邊的一把刀片,Don感覺剛才還全身無力的自己現在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力。

大步衝向不遠處一個正在拿著鋼管使勁砸的大頭黃毛,刀片橫橫的插在黃毛的肋下,鮮血瞬間染紅黃毛的白色襯衫。一聲狼吼般慘叫,吸引了還在拚砍和看熱鬧的人群。

Don感覺在自己刀片刺入時,一股像是自己在女人身上最終發泄時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像是連續不斷的發泄般,不到一會兒,整個夜總會留著鮮血,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在砍倒最後一個夜總會打手後,Don跳上夜總會舞台,拿起話筒大聲吼道:“還有誰?”

場下一片寂靜。

摸了一把被鮮血黏著,盡顯稚嫩的臉龐,像是被鮮血洗過一般的嫩臉,此刻盡顯猙獰。舉起握著刀片的右手,Don緩緩吐了一口氣道:“灣仔,黃黃夜總會從今天起屬於我佘郎!!!佘郎!!!”。

“吼!佘郎!佘郎!!佘郎!!!”

“佘狼王!佘狼王......”

看熱鬧著和場中其餘打手氣勢磅礴的大聲叫喊。

胸口鬱悶漸漸散去的Don隻感覺自己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砰的一聲摔倒在舞台上,隻聽到“郎仔,郎仔”的親切叫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從門口帶著一群拿著鋼管、刀片衝進來的大漢,快步衝向倒在舞台上的Don,大聲叫著:“郎仔,你怎麼樣?怎麼樣?你們還看什麼,快去抓個醫生,不,請個醫生來!”。

有個眼活的小弟趕緊跑向門口,推開還在看熱鬧的人群,騎著門口停的摩托車,飛一般的離去。

看來是抓醫生去了。

“還看什麼,撲街仔,想死啊!”大聲罵著門口的人群,大漢抱著Don上了一台一看就快不行了的小麵包車,其餘小弟紛紛跟上,不到一會兒,黃黃夜總會的人群便走了七七八八,隻留下了一片狼藉。

灣仔的一間小院裏,此刻正彙聚著不少人。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嘴中罵罵咧咧的喊聲就知道是混社會的人,而屋裏的Don此刻依舊平靜的躺著,唯有那時不時皺眉的表情讓人猜不透這少年的腦海中正做著什麼樣的掙紮。

“興仔,你說說,你們怎麼會去找那家夜總會的麻煩了?”一個臉上充滿剛毅,略顯英俊的中年男子對著叫醫生來的小子問道。

“豪叔,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今天下午有個女生來找郎哥說阿芬在那家酒吧旁邊的茶餐廳找他有事。哦,阿芬就是郎哥的女朋友,中五要畢業了。郎哥就帶我們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阿芬跑了,郎哥就帶我們去了夜總會。誰知道那家夜總會不讓我們進去,郎哥和他們說著,罵了幾句,有個小子就趁我們不注意拿酒瓶砸了郎哥的頭,我們就和他們打開了,後來你都知道了。”陳耀興有些忿忿的說道。

“這小子,唉!”佘建豪歎了口氣。

“豪哥,可能是因為那天您把黃黃夜總會的經理打了,他們才不讓小郎進去吧,要不然他們怎麼會把錢往外邊推呢?”佘建豪旁邊的一個張的惡狠狠的漢子說道。

“額,估計是吧。對了,大傻你帶你個兄弟去把那家夜總會處理一下,別讓警察來了出了什麼事。”

“知道了,豪哥,我這就去!”說著,大傻就帶著十多個漢子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