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思泊這樣挑釁地話,年遠戈眼鏡下地小眼睛瞬間陰沉,抿著嘴似乎在隱忍,氣氛安靜得可怕,麵對年遠戈隱忍的怒視,白思泊並沒有妥協。似乎要和他僵持到底。
徐程很是焦灼,畢竟不知道白白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現在得罪了年遠戈,保不準他會破罐子破摔,報警什麼的。擔心地向路子野使了個眼色,一旁的路子野反倒是不是很急,看熱鬧似的,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半晌,年遠戈冷笑,揚了揚眼皮,“你小子很得寸進尺。”
“形勢所逼。”
“我覺得你們剛才來得那麼匆忙,不是來給我辦事的,是逃難的對吧?”許是見多了這種情況,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悠悠地點了根煙坐到了沙發上,猛嘬了口煙,吐出了個煙霧繚繞來。
“你小子覺得我會信嗎?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行事向來都是很嚴謹的,你覺得我會信你這些糊弄人的回話?”
白思泊從褲子口袋裏抽出了一張紙,向年遠戈展開,“你記得這個吧?你和嚴永興的合同,上麵清楚地寫清了你和嚴永興之間的交易,不僅僅是煜煜這一條人命。”
年遠戈推了推眼鏡,仔細一看,確實上麵白紙黑字有自己的簽名和嚴永興的簽名,心想著當初為了摧毀這個合同,明明在嚴永興身上和他房裏找了不下五遍都沒有找出來,抿了抿嘴,拉長著臉問道,“你哪兒來的?我給明明在他房裏找了半天的,不可能。”
白思泊給他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淡淡回道,“煜煜的鞋子裏。”
“他女兒給你的?”年遠戈有些難以置信,“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他爸死了老子養了她那麼久,問她這事兒她竟然一聲不吭。跟你這小子才認識幾天,就把這給你了。”
說到煜煜,白思泊的臉有些陰沉,“煜煜死了,她也不知道,我是在埋她的時候本來想清理一下她鞋子裏的沙,在她鞋墊下找到的。”
年遠戈並沒有什麼反應,嘲諷地笑道,“嗬,那又如何,頂多定個非法交易的罪名,還是從她爸手裏買來的。以我們公司跟警局的交情,這點兒小紙張就想治得了我你們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那你殺嚴永興的罪名呢?嚴永興是你在那後山用槍殺的吧?然後用的是警槍,害得路子野替你背上這條人命。”白思泊不緊不慢地追問道。
“是我殺的又怎麼樣?當時我開槍的時候沒有證人,槍上的指紋也已經被我擦得幹幹靜靜,你能拿到什麼證據。搞笑。要怪…也隻能怪你們到沒,我又沒讓你們替我受罪,要不是你們在那兒,我連屍體都不會讓人看見。”說著不屑地笑了。
“你他媽…”這句話輕易地挑起了路子野的怒火,剛想衝上去就被徐程攔了下來,想著自己現在身上有傷,勉強平息自己的怒氣,指著坐在沙發上年遠戈的鼻子道,“合著你他媽的老子就是自己跑來找罪受的是吧?”
“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年遠戈攤攤手。
“嗬。”白思泊摸了摸鼻子,笑出了聲,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這樣一笑反倒讓胸有成竹的年遠戈有些慌,“你笑什麼?”
“你真的覺得我沒有證據?”白思泊拿出了手裏徐程放在包裏的手機,裏麵的錄音功能已經開了有五六分鍾了。
白思泊修長的手指當著年遠戈按下了暫停保存,慌張的年遠戈猛地站起來伸手去搶,白思泊一個閃躲,身後的徐程也前來幫忙接過了白思泊手裏的手機。仗著現在他們人多作勢要與年遠戈打上一架樣子。
麵前的年遠戈一陣恍惚,咧嘴笑了笑,往身後走去,從樓梯旁的花瓶中拿出一把槍架了衝在前麵的徐程額頭上。
“額…”徐程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剛才還的揚揚的笑立馬僵硬了下來,緩緩地舉起了手。
路子野剛反應過來,想走上前去卻被走上前的白思泊給拉了回來。
“你殺了我們也沒用,剛才的錄音和我身上那張紙的照片已經設置了定時傳送警局,包括你從公司那邊掙的所有黑錢,都會在一個小時後發到你們公司官網,人盡皆知的時候,你們老板不想治你也得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