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咚咚咚地往下走了三層,白思泊通過沒有欄杆的樓梯往樓下看去,一堆黑色的人影正在悄悄地往樓上走。發現警察的行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老白放慢了腳步,身後的三個也立馬放慢了。
文冉看出了他們的為難,立馬擦過前麵的徐程和路子野,便往下跑便說道,“我先下去拖他們一會兒,你們快點下來,從旁邊樓那邊先逃。”
路子野看了看文冉,想說什麼,已經下了半樓的文冉仰頭望著路子野,回以一個安慰的笑,“放心吧,我沒有案底,而且...你現在好像也不想我跟著了。”
話是這麼說,但讓一個自己吼過得人為自己做事情,路子野總感覺欠別人的。
並不了解這個小姑娘,但此時的老白還收有些佩服的,不過也沒有聽說她有什麼罪,抓住了也並不會又多大的影響,現在這個局麵確實是個好辦法。這樣想著等小姑娘往樓下走了兩層,老白又帶著徐程和路子野在其後下了兩層。剛進到樓層裏麵他們便隱約聽見樓下文冉在被警察們追趕盤問,動靜有些大。
此時的他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了解是警察,也不會把沒有罪的人怎麼樣,三個人走到通往隔壁天台的窗戶旁,老白的身手再怎樣比原來的白白好是肯定的,這麼點距離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徐程也是,但現在關鍵是路子野,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麵前的兩個人望著自己,路子野明白他們擔心什麼,忙尷尬地說道,“你們兩個先過去,我...盡量。”
“盡什麼量啊。”老白說得輕描淡寫,兩手撐著窗戶台子上,翻了上去,一腳飛跨過到了對麵,伸出手,“往這兒跳,我接著,摔不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漸漸小了點,徐程害怕文冉脫不了多長時間,忙催著路子野往上麵爬。
路子野擰不過,半推半就艱難地爬了上去,撐著左腳膝蓋上傷口的劇痛,右腳猛地往前撲,恰巧踩到了天台邊緣的欄杆上,對麵的老白眼疾手快抓住了路子野快要往後麵仰的手,往天台裏麵拉,一個重心不穩,路子野一把撲倒了老白,兩個人吃痛倒在了髒兮兮的天台上。
索性是往天台裏麵倒,徐程安心地往下看了看,大抵有十層高,後知後覺感覺剛才路子野往後仰真的是太險了,但畢竟之前也爬過高樓,對於這麼近的距離比較得心應手,敏捷得跳了過來。
老白推開身上痛得半天動不了了的路子野,摸一摸自己的背,發現白色的t恤都擦上了濕濕的青苔,雖然自己多年的潔癖病早就在監獄裏治好了,但背後的濕黏搭在皮膚上還是一陣惡心。邊嫌棄地胡亂拍了拍身後邊往天台的樓下跑去,“快點兒,別被他們發現了。”
“恩。”兩個人也不敢懈怠,緊緊地跟在了老白的後麵。
不得不說,老白的老成與果斷讓路子野和徐程安心不少,更像是一個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孩子。
居民樓樓梯裏陰暗又潮濕,老白邊往下走邊擔憂著這周圍現在肯定都已經遍布了警察,這樣直接下去,目標太大,無異於自投羅網。正憂心這,正巧碰上了一家正在搬家的居民,三個套著藍色馬甲的搬家公司員工正艱難地搬著一個大冰箱往樓下走,很是吃力,老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湊了上去。
“兄弟,需要幫忙嗎?”老白最擅長湊近乎,此時臉上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後麵。
其中一個滿頭大汗的工人見有人搭訕,艱難地放下了跟著另外兩個放下了手裏的冰箱,抬起了頭,盯著麵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年,皺著眉頭擺擺手,“小孩兒一邊玩兒去。”
“嘿,”被這麼嫌棄老白有點不樂意了,“我雖然看起來小,但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三十歲了。”
“你三十歲?”三個工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又仔細看看,這三個人,滿臉的膠原蛋白的,鬼信有三十歲,前麵的一個工人又擺擺手,“邊兒去,我們忙著呢。”
“我們三個住樓下的,你們這在這搬家咚咚咚的我們午覺都睡不著了,想著還不如來幫你們搬完再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