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文冉什麼也沒問，背著兩個包靜靜地跟著徐程。
“啊呀！”一出公寓的小破門兒，邊被人扯住了，徐程一直繃緊著神經突然被這麼一扯，差點兒叫出了聲，還好被對方捂住了嘴。
貼在路子野身邊，捂住嘴的手有熟悉的淡淡肥皂味兒，徐程這才冷靜了下來，轉身盯著路子野。剛想說點兒什麼。卻看到路子野正盯著一旁的文冉，皺著眉頭，低聲道，“怎麼把她給帶過來了，她已經有租房子的錢了，還跟著。”
“不是，她說…她一個人怕…”文冉想解釋，但感覺現在離警察這麼近的地方，確實沒有時間了。
路子野也明白，邊盯著文冉，邊接過了徐程身上的煜煜，“快點兒跑吧。”
文冉被路子野嚴肅地眼神盯著，有些無地自容，眼神不斷地閃躲著。看到路子野快步往前走，自己艱難地聳了聳肩上的兩個包，小跑跟了上去。
“我來拿吧。”在身邊跑的白思泊湊了過來，輕輕地拿過了文冉身上地兩個包，都沒有給文冉拒絕地機會。文冉感激地盯著白白。
白白背上包，感覺此時路子野的眼神有一種要殺了自己的感覺。
“我們去哪兒?”已經跑出公寓的那條街了，看著路子野有點兒迷茫亂跑，徐程覺得應該理一理接下來的去路。
“我對這個熟，你們跟我來吧。”還沒等遲疑的路子野回答，文冉果斷地說道。
幾個人遲疑地看著文冉，文冉的眼睛盡是堅定。“相信我一回好嗎？”
白思泊靜靜地看著文冉，想了想道，“先跟著吧，反正也沒地方去。”說完便跟了上去。
文冉向白白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便轉身帶路。
“你小子，怕是看上人家了吧？”路子野瞪著白思泊，無力地吐槽道，想想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去，便也無奈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被文冉帶著走了好久，看著不用跑了，煜煜懂事地從路子野手裏掙脫下來，自己快步地跟著。
路子野也累，沒有再看著，剛想問問要帶著去哪兒。便看到文冉在一棟破樓前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來到了一個不是很熱鬧的街道，雖然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寫字樓，但這裏卻顯得有些僻靜，行人熙熙攘攘。來往的車也稀稀拉拉。
麵前這棟大樓看起來還沒有建好，空空框框的水泥架子高高聳立，大樓裏麵感覺空空曠曠的，有點兒陰森。外麵圍著個象征性的帶子，帶子上積滿了灰塵，感覺有些時日了。
“來吧。”文冉信步跨過了圍帶子，走了進去。
幾個人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跟了上去。
空曠的廢棄建築，裏麵陰涼地很，一進去就能感覺到來自四麵水泥牆透出的濕冷。
領著大家走到了樓梯口，樓梯並沒有扶手，坑坑窪窪的水泥踏板，每一階甚至高度都不是很一致。文冉自顧自地往上走去。
“小心點兒。”白白一直牽著煜煜，自己看著這樓梯都有些緊張，真怕煜煜這麼小的身子，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路子野看著樓梯，皺著眉跟上了文冉，“這哪兒？”
文冉沒有回頭，“一個廢棄了的工地，做了一半兒，尾款沒有付錢，一直僵持著，就這樣放著了。”
“這兒也太不安全了吧。”路子野踢了提腳下踩著的水泥塊兒，提到樓梯中間，一下子掉了下去，連落地的聲音都沒聽見。
“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更安全的地方了嗎？”文冉此時說話的聲音完全沒有了之前求徐程時的放低姿態。變得很是有底氣。
感覺到文冉的不太對勁，路子野停下了繼續爬樓梯的腳步，盯著文冉，“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是殺人犯吧？”文冉冷靜地回頭。俯視著走在下麵的白思泊和路子野。
“你在說什麼？”路子野有一種她一早就知道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