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程被說得說不出話來，要說自己送孩子回去是個主意，但好不容易跟了上來，卻又在趕自己，想想就開始，沒有說出一句話，氣呼呼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再理路子野。
“你叫煜煜對吧？”白思泊將背上的孩子輕輕地放下，蹲下了身子溫柔地問道，“你能告訴哥哥，你得了什麼病嗎？”
小女孩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很痛。”
“哪兒痛？”
“這裏。還有這裏。”女孩兒用有點兒肉乎乎的招手，稚嫩地指著自己的腦袋，又不確定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你為什麼會跟著那個叔叔一起？”白思泊抓著她的手，追問道。
“爸爸帶我回家，本來快到了，但是聽到很多警察叔叔來了，爸爸很怕，就帶著我跑到了我們那兒的後山上，爸爸打了個電話，年叔叔過了一會兒就來了，爸爸讓我先去年叔叔的車裏，讓我跟著年叔叔，之後來接我的。”女孩兒斷斷續續地說著，越說越帶著些哭腔，眼淚在眼裏打轉，還是被自己憋了回去，一哽一哽的，“可是爸爸沒有來。我聽到了砰的槍聲，像電視裏麵的警察打壞人的聲音，是不是我爸爸是壞人，被警察打了。”
白思泊歎了口氣，摸了摸孩子軟軟的頭發，安慰道，“乖，當然不是，警察叔叔是不可能隨便就打人的。你看這兩個哥哥姐姐都是警察，就算是壞人也不會輕易就打的，不信你問問他們。”說完指著一旁的路子野，小女孩兒也怯怯地看著路子野。
本不想搭理這種無用的弱智話，但被這兩雙眼睛盯得沒辦法，路子野悶聲悶氣地點了點頭，“嗯。”
“你餓嗎。什麼時候吃的飯？”徐程看孩子有點兒瘦，心疼地問道。
“昨天中午叔叔給我帶了一碗飯，很好吃，還有我喜歡吃的雞腿。但是現在好餓。”
“乖，等會兒就有飯吃了。”徐程也摸著小孩兒腦袋，轉身沒好氣地對路子野指使道，“路子野，買點兒飯回來。”
本就憋著火沒處撒，感覺他兩個都是好人，就自己一個惡人，現在還就單單自己被指使跑腿，路子野很是不甘。“不是，你們幹什麼？”
白思泊認真道，“我覺得這裏可以暫時歇歇腳，想想下一步還怎麼辦，畢竟，外麵的酒店到處都是攝像頭，就算能用徐程姐的身份證開個房，難免不會碰到警察例行查看攝像頭的可能。很容易暴露行蹤。”
路子野插著腰，頭無奈撇到一邊，“但是那人不是說了嗎？這房子快到期了，沒兩天了。被房東發現我們這麼一堆人在這兒，還他媽不報警啊。”
“所以我們要趕快想對策。”白思泊馬上回道，“目前這裏還算安全。”
“你快去買吃的吧，我都餓了。”一看路子野還在磨磨唧唧，徐程忍不住催促道。
路子野沒辦法攤攤手，“合著這裏我最容易跑腿是吧？”
“這兒這麼亂，我要把這兒收拾一下，小孩兒看起來喜歡白白一些，孩子正傷心就讓他陪著，你快去吧。”
“行行行。你們厲害，我去買行了吧？”說完憤憤地往門外有，走了沒一會兒走折了回來，“不給錢我我怎麼買。”
“還以為你真的能沒錢買到東西呢。”徐程一臉得逞地仰頭看著吃癟的路子野，笑的很開懷，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紅鈔票遞了過去。路子野瞪著她接過了錢，又憤憤地離開了。
正午時當路子野在外麵緩了緩自己的暴脾氣，買完東西踏著悠悠的步子走進這個小破口的房裏時，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屋子被兩個人收拾得幹幹淨淨，雖然還是很破爛，但比之前一進屋感覺落不下腳的感覺好多了。小女孩兒正趴在床上畫著什麼，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洗白了一層似得，頭發都變得輕盈了許多，身上套著件很大的t恤，看起來有些眼熟，路子野放下提著的飯菜，盯了好久，指著煜煜吼道，“這不是我的衣服嗎？我就這一件換的，誰給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