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了搖頭,“她知道茜茜是我女兒。她是個強勢的女人,眼裏容不得沙子。這次找人來殺我,估計是想讓你來告知我一聲吧,怎麼可能隨便找你個毛頭小子來殺我,你這奶樣兒,我都擔心你有沒有打過架,你別擔心你兄弟,他沒事兒的。”男人輕蔑地瞅著路子野,笑笑。
“嘿嘿。”路子野就勢故作憨厚地抓抓頭發,笑得一臉無害,“就是啊,我信你老哥。所以,我們現在該幹啥。”
“別急,這不快中午了嗎?我讓茜茜去買了點兒鹵菜,一會兒喝點兒?會喝酒嗎?多大了?”
“當然會,我都23了好不。”路子野欣然接受了邀請。
“對了,一會兒茜茜回來了,這事兒你就別提了,就當你是我朋友就行了,多大點兒事兒,別緊張小兄弟。”
“沒問題。”應該是不想讓女兒操心吧,也是很貼心了,神他媽的摻和著破兩口子的事兒,要先吃個夠,要求這老哥先把我那拖油瓶兒放了再說話,畢竟是二十年後的拖油瓶,接觸過感覺身手應該不差。到時候被這兩個報警是遲早的事兒,十幾個警察都跑過了,害怕他們報警不成。
路子野本不怎麼喜歡聊天兒,但老宋一直跟他絮叨著自己照顧女兒如何艱辛,照顧自己老婆如何周到。活脫脫的一個忠厚老實顧家的小男人形象,路子野為了一頓美好的中飯,雖然心裏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但嘴上還是時不時地誇誇,同情同情他。
“咚咚咚!爸,爸快開門。”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聲沉悶地敲門聲,女生焦急的聲音在一直在門外響起。
“來了來了,這孩子,又忘帶鑰匙了,這麼急幹什麼。”老宋嘴裏說著,身體卻很誠實,小跑著去開門。
“爸,快開門呀爸。”門外依舊是不絕如縷的敲門和喊叫聲,莫名讓剛才還沉浸在要大吃一頓的開心中的路子野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哢嚓!”門一開剛才的女孩兒手裏提著一袋飄著鹵香的鹵味,染有醬料的白色小塑料袋一晃一晃地。氣還沒喘一口著急地大聲嚷著“爸,爸,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剛才那個...”咋呼的聲音在餘光瞥到路子野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水靈的眸子裏淨是驚恐。嘴角都有些顫抖。
“那個什麼?”老宋還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盯著女兒,卻沒有得到女兒的回應,順著目光也看向了路子野,“哦,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路過來看看我。”
女兒依舊沒有回話,死命地盯著路子野,場麵有些安靜。尷尬的路子野心裏暗呼不妙,尷尬地笑了笑,沒等小姑娘緩過勁兒來疾步往門口走過去,“嗬嗬,老哥,突然想起點兒事兒,我先走了哈。”
路子野機靈地繞過門口還呆著的女生話音還沒落便急衝衝地跑下樓。一路快步穿過摩肩接踵的小巷。
我去,就不能讓我好好地吃頓飯,把那拖油瓶順利地領出來再認出我嗎,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我高中的時候這麼出名被美女認出來,做夢都要笑醒。路子野確認那男人沒有追出來,應該是報警了,一路小跑著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跑去,一邊心裏暗自吐槽著諸事不順。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晃了半天都忘了自己在找什麼,猛地發現自己的摩托車不見了。
“不是吧。”路子野懊惱地抓著頭發,“這麼倒黴的嗎。”
摸著脖子,眉頭都皺成了個結,正午的陽光有點兒大,額上的汗水不停地往眼睛裏淌,被濃密的睫毛擋住,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四周找去。隱約看見不遠處樹蔭下有一個長得很像白思泊的人支坐在摩托車上,一隻手拿著冰棍咬著另一隻手似乎在優哉遊哉地朝自己揮手。嘴角勾起的笑意在遠處都能感覺得到。
路子野有些不可置信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汗水,什麼叫像啊,這就是白思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