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姐,謝謝大姐。”路子野和白思泊兩個人馬上看到了希望,忙跑過去,激動地不停彎腰感謝著,活像兩個三好小學生。
司機有些不願意了,斜眼道,“你這添什麼麻煩。”
一旁的源子也耐不住氣了,“嫂子,你這弄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在家裏,萬一是個小偷怎麼辦。”
“他們看著也麵善,還是兩個小孩兒,哪兒那麼多壞心思。”女人溫婉地看著路子野他們,露出了微笑。
“謝謝!謝謝!”搶在還想反對的那兩個胖子前麵,路子野馬上又上前感謝了一通,看起來他們還是很聽這女人的話的。
司機不情願地扁著個嘴,一巴掌夠著拍到了源子的頭上,都是你他媽亂讓人上車。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源子有些懵逼,剛才在車上的霸氣瞬間被打沒了。心裏有氣又不知道說什麼。瞪著麵前有些嘚瑟的路子野他們。
“行了,不就是讓住一晚嗎,又不少你什麼,個大男人,小氣吧啦的。”一改對外人的溫和,女人的語氣有些強硬,說完轉身領著他們往養殖場那邊走。
一到養殖場附近便聽到了轟轟轟的豬叫聲,隨著他們的接近,想起了一聲聲強烈的狗吠,嚇得路子野一陣哆嗦,即使隔著圍牆都能夠問到刺鼻的糞便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路子野和白思泊兩個邊捂著鼻子邊跟著前麵兩個若無其事的夫婦走。那個叫源子的隻是給他們打工的,已經走了。
繞過有些大的養豬場圍欄,它的後麵便是夫婦的兩層小洋樓了。大概是因為養豬眼看著場子,周圍沒有什麼鄰居,顯得很安靜。
屋子裏的裝修很是幹淨精美,跟這夫婦二人的形象簡直天壤之別,女人將他們領到了一個幹淨敞亮的房間。裏麵有一張看起來很舒適的大床。“你們就睡這兒吧,裏麵櫃子裏有被子。”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路子野連忙感謝。女人笑笑,邊去做飯去了。男人瞪了瞪他們,“你們可別想著做個小偷,不然老子放狼狗咬死你們。”
白思泊盯著看起來很凶惡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想笑,一旁的路子野倒是被狼狗這個詞嚇得不輕,生生咽了個口水。
晚上過得很是安寧,雖然男主人有些凶。但是女主人真的是很熱心,準備了豐富的晚餐,還給他們準備了洗澡的熱水,雖然男人在餐桌上提過收錢的事兒,卻被女主人硬生生給罵了回去。這讓一直擠小床,吃不好的路子野睡了這麼多天以來最舒服的一次覺了。第二天早早地自然醒。
精神頭十足,一翻身便下了床,這腳剛一挨地頭便被後麵飛來的大枕頭猛地砸了個趔趄。懵懵地回過頭,正好看到了身後睡眼惺忪的白思泊。
此時的他煩躁地坐了起來,揉著雜亂的頭發,“你他媽就不能輕點兒起床!”
轉頭盯著白思泊愣了半晌,路子野站直轉過身來,“你那個時候監獄裏請假就這麼好請的嗎?說出來就出來。”
床上的人又躺了下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邊邊嘟囔著,“要不是我不放心你這個馬大哈和二十年前那麼蠢的我去查案,你看我來不來。”
“喲,承認自己以前蠢啦?”路子野嘻笑道。
“彼此彼此。不過你們還不錯,我還以為你們快到監獄了呢”慵懶地撐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兒又是哪兒?”
“說來話長,反正我們昨天可是從警察眼皮子底下逃過了。”路子野得意地向他挑挑眉,竭力證明自己和白思泊的現在可比他這個啥都不反抗坐了二十年牢的人強多了。
白思泊沒有接著問,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便很快說起了正事兒,“我回去的時候查了一下嚴永興這個人,他竟然死了。”
路子野點點頭,“嗯,前兩天的事兒,就是當時我們兩個在後山聽到的槍響。還他媽賴在我的頭上了,說我是殺人犯。這群廢物,”路子野說到這事兒有些激動。
“前兩天死的?”白思泊有些驚訝。強睜開睡眼抬頭看著路子野。
“是啊,我們當時在後山聽到的槍聲估計就是殺他的那一槍。”
白思泊疑惑地歪著頭,“不對啊,我查的他是我那個時候的前兩年死的。”
路子野睜大了眼睛,“什…”
“砰砰砰!”剛要問清楚便被房間外大門的敲擊聲打斷了。心裏有些不快,但很快又警覺了起來。
“來了別敲了。”在房間裏聽到女人匆匆的下樓聲,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