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就當在這裏了嗎？”白思泊有些擔憂地看著這輛有些老舊的摩托車，從水泥路的縣城大道，到這一小段有些泥濘的小道，車子變得某些髒，“徐程姐會不會很喜歡這個車？”
路子野可惜地看著車，點點頭，“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不然這麼老古董了，還不扔。但是難道給她還回去啊？”
“也別放在這兒，會被警察發現的，說不定我們從縣裏出來時被什麼攝像頭拍到過。知道我們行蹤也不好。”
“但是我們不趕緊走的話學姐肯定會找到我們的。推這麼重的車子一起走，走到半夜兒去，還是藏在這樹旁邊，運氣好的話能找回來就還給她，不行的話再給她買個一樣的。”
“小夥子，車壞啦？”身後想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讓在車子旁邊發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回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還隔著有一段距離，走得像蝸牛一樣的老頭兒已經趕上了他們。望著他們月光下笑得很有精神。
想想剛才故意沒有回應他的話，就飆著車子揚長而去，這會不會是風水輪流轉，路子野沒有理他，叫著白思泊搭把手，將車子推到了路旁邊的小樹林裏。想了想，有用幾個樹枝擋著，兩個人忙活著滿頭大汗。回到小路上發現這老頭兒還站在路邊等著他們。
“大爺，你怎麼不走了？”拍著手裏的灰，疑惑地問道
老頭兒笑笑，“你們不是說要去繁嶺嗎？一起走啊。”
兩個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老人這是哪出，路子野盯著老頭兒，點了點頭，“行，那就多謝大爺帶路了。”
老頭兒依舊慈祥的笑著，白色的小胡渣都飛了起來，仰頭看了看路子野，將手裏的黑色塑料袋遞給了他，“拿著。”
“哈？”路子野懵懵地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大袋子。沒有接過來，瞪著眼睛又看著老頭兒。
“尊老愛幼不懂啊？拿著。”直接把袋子塞給了路子野手裏，路子野這才發現重得很。偷偷瞄了眼裏麵，隻是一些水果和奇奇怪怪的小孩兒玩具。合著這老頭子把自己當小弟使了，癟著嘴有些不情願，“你怎麼不讓他拿？”指了指走在一旁有些沒有存在感的白思泊。
“年輕力壯，人高馬大的，怎麼那麼斤斤計較。”老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真是讓路子野有氣沒處撒。
沒有了東西的束縛，老頭兒悠悠地背著手，走在兩個人前頭，“你們這麼晚去我們村幹什麼？”
路子野沒想搭理他，還是白思泊回答了，“找人。”
“找誰？”
“你管那麼多幹嘛？”路子野還是忍不住懟了回去。
“我們村子就那幾戶人，我都認識，你們說說，省得你們找。”
想想這麼晚了也不好找，白思泊馬上說道，“找一個叫嚴永興的。”
聽到這個名字，老頭兒突然停住了，轉過身來，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兩個人，“找他幹嘛？”
“你認識？”白思泊忙追問道。一旁的路子野也好奇地盯著老頭兒，真是運氣好，省的到處找。
老頭兒沒回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兩個人馬上跟了上去。
“大爺，這個人你認識嗎？”白思泊還是不放棄。
老頭兒頭也不回地說，“認識。”
“那你能帶我們去找他嗎？”
“找不到。”
“為什麼？”
“死了。”
“死…死了。”一直跟著的路子野聽到這句話有些難以接受，“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早就死了。”老頭兒的聲音都有些憤怒。對這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暗暗感覺這老頭兒肯定是認識的，兩個人想再問問，卻看著老頭兒一臉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架勢，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