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朝後望去,那個警察又一顛一顛地小跑過來,大大的肚子,抖得很厲害,“小夥子,還是想囑咐囑咐你,管教歸管教,別動粗啊!”
“嗯嗯嗯!”路子野擋住了白思泊,真摯地望著他,點頭如搗蒜。感激地朝警察笑笑。心裏想著露在外麵的手銬,慌得要命。
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警察這才轉身小跑,走進了那間網吧。
一直笑著真是累得要死,路子野馬上垮下了臉,又翻了半天衣服口袋,還是沒找到鑰匙。
“你是不是沒帶鑰匙?”路子野看著快要找到崩潰的路子野,想緩緩他的情緒。平靜地問道。
像是被點醒了似得,路子野抬起頭,有些為難的說,“好像是的,真沒帶。”
早就料到這個二愣子會這樣,白思泊也沒有很驚訝,淡定地扯了扯手銬,“隻能撬開了。”
“你當警局的手銬那麼容易撬開的啊?”路子野有些惱地插著腰,往旁邊看了看,突然看見了什麼,“你等等我,把手銬藏好。”
還沒等白思泊回答,路子野邊兩步跑進了那家便利店。過了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手裏拿著把紅柄斧頭。
白思泊有些敬佩地看著路子野,服氣的問道,“你怎麼弄來的。別人消防的斧頭吧?”
路子野挑挑眉,得意地說,“美男計。”
白思泊朝店裏望了望,裏麵的女收銀員竟然也笑著望著他們!
下意識地藏了藏自己的手銬,手往柱子邊縮寫。
“喂!你離這麼近我怎麼砍啊!砍你手啦!”路子野正雙手握著斧頭,盯著手銬,聚精會神。
馬上扯開了手腕,路子野一個用力,哐當砍開了。留下半截鏈子和手腕上的銬圈。
扯了扯,有些無奈地伸著手臂,手銬的銀色粗鏈子在手腕下晃蕩。“那這個怎麼辦?”白思泊無奈地問。
路子野努努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能怎麼辦?挺時髦的啊。”
也沒有那麼多的底氣跟眼前的人爭個什麼,白思泊歎了口氣。將鏈子塞了點手銬裏,讓它不那麼長地甩出來。
“所以你讓我不抓你,現在怎麼辦?”路子野感覺自己又累又餓,沒有力氣再開玩笑了。
突然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白思泊有些沉默。看著什麼也不說的白思泊,路子野有些煩躁自己幹嘛要管這些破事兒,餓的要死,有沒錢。將外套摔到肩上,往一邊走。
“你去哪兒?”經過了剛才嚇得汗流浹背,白思泊也餓,有氣無力地問道。
“借錢啊!”路子野拖長了音,慢悠悠地走著,也沒多問,白思泊馬上跟了上去。
“你這小子,你不是就在學校寫作業嗎,這都幾號了,知不知道要高考了!老子竟然抓的是你…”看到突然從網吧裏走出來的剛才那個大腹便便的警察,路子野一驚,馬上停下了腳步,帶著白思泊離遠點兒。暗處觀察。
被警察拎著耳朵的小子滿臉驚恐,一直在求饒,“爸,爸,疼,疼,你不是今天不巡查嗎?爸,我錯了,我不敢了!…”
“怪不得你小子總問我查不查網吧,原來是算好了日子啊,老子還他媽以為你多乖,從不見你上網…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爸,爸,你饒了我…”
在不遠處盯著看的路子野和白思泊一臉吃驚,“我靠。”路子野瞪大眼睛,“我就隨口說說,最近網吧查這麼嚴,還真有未成年的,還他媽是他兒子,老子應該去買個六合彩的。”
兩個人特地繞過還在訓兒子的警察,臨走時路子野看著被慘打的兒子連連哀嚎,忍不住嘖嘖歎了口氣,擺了擺頭,幽幽地說,“管教孩子,不要太暴力啊~”
街上店門基本上都關了,隻有幾個副食便利店和網吧店裏透著燈光,跟著路子野走了好久,白思泊開始有些奇怪了,“你要去哪裏?”
“到了。”緩緩停了下來,夜有些冷,路子野重新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到處拍拍灰。順便理了理自己額頭前短短的碎頭發。
白思泊疑惑地抬起了頭,一個兩層有些舊的白樓房,裏麵燈光透亮。樓正中央蹭亮的警徽在燈光下泛著絲絲銀光。顯得有些莊嚴。遠門外掛著“運城縣公安局”六個大字。
望著路子野的背影,白思泊皺著眉頭,有些捉摸不透,“你不是要給我個機會調查嗎?”
聽見白思泊滿是擔心地問話,路子野也是一愣,回頭笑了笑,“我是來借錢的,我餓了。”
“你們警局的人四海都是朋友?”
路子野長長地歎了口氣,“要不是你,我們沒辦法了,打死我也不找她啊!”悲憤地閉上了眼睛,“我這是在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