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了，說啊？”眼看著白思泊無力地蹲了下去，路子野想扶也扶不起來。有些慌，有一種他會消失的錯覺。索性也蹲了下來不停地喊叫著，“喂！話說完再走啊！”
頭埋在臂彎良久沒動靜，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隻聽得見輕輕的呼吸聲。正當路子野想著要不要叫救護車的時候，沉寂的白思泊緩緩地動了動手肘。
“喂！小子！”路子野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些激動，“快點說啊！”
抬起頭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眉頭都快皺成結了，艱難地抬起青腫的眼皮，有氣無力地道，“說什麼？”
路子野看著白思泊，心裏涼了半截，一雙清澈的眸子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戾氣，斯斯文文的聲音。
“我去！”路子野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累軟了，癱坐在地，雙手撐在後麵。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白思泊這才看了看周圍，冷清的小街道，滿是青苔的牆麵，滿身的傷痛，嫌棄地拍掉身上的髒汙，又揉了揉肩，輕聲問，“這是哪兒？”
“啊…”路子野也懶得站起來了，有氣無力地哀嚎了一聲，“他媽的逗老子啊！又問一遍！”
“怎麼了？”白思泊楞楞地看著一臉生無可戀地路子野，頓時感覺到了什麼，眼睛閃著光，“是不是他來過？”
停止了哀嚎，路子野艱難地爬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一聽見他來過的小子，白思泊顯得有些激動，追問道，“你有問他嗎，他說什麼了？”
為什麼兩個人都是直接忽略了自己的問題，路子野一臉黑線，也不回答了，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情，一臉認真地看著白思泊，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問這種問題。但為了知道在身體裏的自己幹了什麼，也隻好說著對方的問題想了一想，“叫…警察？”
路子野抿抿嘴，用力地點著頭，便插上荷包，往街上走去。
白思泊安靜的跟著，想著他估計在思考什麼，時候到了便會告訴自己，一直等著路子野說話。卻什麼也沒有等到。
已經有些晚了，路子野晃晃蕩蕩地在人寥寥無幾的大道上晃蕩。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啥都要湊上去看，又啥也不買。眼見都快半夜兒了，店鋪都快準備打烊了。白思泊終於有些憋不住了，跑上前去攔住了又正要晃進一個有些新潮的便利店的路子野。
“我們你的你不回答可以，但這麼晃來晃去的你不累嗎？天色也不早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煩躁地瞅了眼白思泊，“你以為我喜歡晃啊！”被打的右腳的越來越腫，路子野說話都有些帶風，眼神上下掃視著白思泊，“你有錢嗎？”
白思泊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沒有背著包，“我包呢？”
“還包，你應該慶幸不是問你的命呢？”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眼巴巴地隔著便利店的玻璃牆看著裏麵的零食，可憐巴巴的，“老子他媽的(?□`?)好餓…”
這才發現兩個人打了那麼久，遍體鱗傷不說，體力確實消耗盡了。白思泊也很無奈。想了想，“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回我們之前那個旅館，讓那個老板娘通融通融，拿手機不隻…”
“喂…”完全沒有聽一旁白思泊的主意，路子野眼睛快要扒在了便利店櫥窗上。打斷了白思泊的話，目瞪口呆地往店裏上麵看，“你看那個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