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橋麵容憔悴的搖了搖頭,這兩天他生不如死,一想起萬年傳承的族群就這麼毀了邊心中作痛,卻又毫無辦法。
“恩,那我就去趟冰族。”
武皇強者也不甘心的說到,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說起投奔倒不如說是吞並,可這天下,能適應他們這種體製的,唯有冰族,或許鄭族不久之後便會改姓。
等幾個武皇強者飛走之後,鄭橋吩咐眾人休息一下,一個老者顫悠悠的拿著一點食物遞給他,刹那間落淚。
連忙摸了摸眼睛,看望這毀掉他們所有的河流,湧道此處已經無比透徹,陽光映照下波光粼粼,但融入的鄭族和雪民的猩紅色血液讓它看似像條血河。
“族長大人...”遞來食物的老者聲音嘶啞的開口,直擊鄭橋內心最痛處,“是我們做錯什麼了嗎?”
“沒。”鄭橋地皇淚流滿臉,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錯在我們太善良了...”
“善良也是一種錯嗎?”
老者搖了搖頭,稀疏的白發和皺紋,讓他看起來非常蒼老。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將晚溫度降低時候,無力的鄭族人總算有了點勁,冰血河中的血液非但沒有被稀釋,反而更加濃厚了起來。
“這一江血水,會流向哪裏呢?”
趁著月明星稀族群趕路,有人發了這麼一句感慨。
“或是瀚海,或是彼洋,誰知道呢。”
有人這麼無奈回答。
......
這滅族一般的大逆不道事件的始作俑者,現在身陷河流之中,不過有神水經脈護體,就算海底也能暢遊。
他的附近已經結冰,不多久時在河流之上彙聚成一個大麵積白色浮冰。
周逸從水中鑽出,緩慢的爬在浮冰之上,頓時地底之下大量水分用了上來,在浮冰上彙聚成一個氣勢非凡的冰座。
邁著顫抖的步伐坐在上麵拖著右邊臉龐,刹那間,變化成一個冰雕。
附近的河流繼續結冰,冰層四散蔓延,放眼過去冰血色晶瑩剔透。
冰藍色血管中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不足以讓冰晶融化的溫熱,充斥在全身好讓他死不了。
空虛的識海之中,釋天身後佛像出現大量裂縫,他呆滯的看著虛無,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
耳邊甚至還在回響一開始鄭和的話語,他樂觀開朗跟自己講述各地見聞,甚至能想起幾日之前的夜裏,和鄭橋盤膝而坐研討佛經。
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族群,多麼美麗的城池,為何就這麼,毀在了自己手裏!雖然第二人格謀劃了這一切,但那不是他嗎?
“你太過分了。早知不該幫你。”
還是那個地方,幾個力量站在一起,不過此時都厭惡的看著周逸,包括大荒聖獸。
“這麼做真是天理難容啊。”
藍叔歎息搖頭,頓了頓隱在空氣中,隨後幾個都相繼反感離開,唯獨留下了火焰精靈,美麗而又充滿魅惑的火女。
“你跟我時間最久了,怎麼樣。”
周逸嘴角掛著邪笑,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跟何況是幾股力量。
“若你執掌,能讓他們重新回來嗎?”
“不能。”
聳了聳肩繼續說道,隻要是靈智,都會有所有情緒,包括善心。火女想知道他有沒有善良,哪怕是一丁點。
可人的暗麵,什麼都有,唯獨沒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