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然間一聲淒慘到極致的大喊充斥著能量波紋從原野正中心散出,一些小兔子拔腿就跑,泥土鬆動,有些鼠獸探出頭來觀看外界情況。
打哈欠的野貓頓時來了精神,從一棵樹上竄到另一顆樹上。
“練習聲波武決嗎...”
唐柔滿臉黑線,如此美如畫的風景就這麼被破壞了,早晨積累的陽光少年的良好形象盡毀一空。
“啊!!!咳咳,媽的!”
經過一陣子嘶吼,嗓子到了極限,說話都有些疼。
一匹白馬實在忍受不了噪音,從馬堆中衝去,到了周逸麵前用頭拱著他,似乎是想攆他走。
“你幹嘛呢?沒看見正忙著呢?”
如此拍外行為引起周逸不滿,雙手抱著馬頭來個力量比試。
“忙泥麻了個鼻!”
“你怎麼罵人呢?我練完就走,什麼態度嗎真是的,昨天白給你吃那麼多草了。”
“吃泥麻了個鼻!”
“你特麼找幹呢?”
周逸怒火攻心,堂堂天涯行者,今天居然被一個馬給罵了,怎麼能忍。
“幹九幹,勞資怕泥?”
“哎我去,還來勁了?劃開場子,今天不把你馬牙打掉了老子不姓周!”
剛一放話,附近所有的白馬立即衝了過來看熱鬧,將一人一馬團團圍住。
唐柔不明所以,就聽到周逸跟馬嘶鳴了幾聲,像是在挑釁,而現在是要幹架了。
“嘿!”
周逸抱著馬頭,使勁之下,硬是將馬摔了個踉蹌!
白馬不甘示弱,前蹄抬起猛蹬,周逸倒地又跳起,繼續抓住了馬脖子。
當然是沒有使用元種的,普通動物界的比鬥全憑純力量!
場中一人一馬廝打在一起,拳腳牙並用,時而翻滾時而角鬥,時而按在地上給拳,打的是不可開交。
一個時辰後...
一人一馬都累了,瞪著眼睛相互站著對望,氣喘個不停。
此時周逸滿臉泥土,臉上還有些傷痕,嘴也腫了,白馬更是慘不忍睹,白色毛皮全是泥土,脖子上還有幾個被咬的齒痕。
“嗎的,今天先放過你。”
周逸放出狠話,準備回去了。其實這場戰鬥完全就是發泄,聲波武決不能練太多次,否則可能會使喉嚨被毀,以後都說不出話。
“你給我記住你。”
指了指狼狽的白馬,扭頭轉身離去。
“唐柔?你怎麼在這兒?”
未走多遠,就見原野邊緣有個倩影。
“跟過來的,想看看你怎麼修煉。剛才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場打鬥可謂莫名其妙,看的她腦洞太大。
“沒啥,那破馬說我喊得難聽,誰也不服誰,就幹了一架。”
說話抽動嘴角,剛被揍出的傷痕立馬疼的齜牙咧嘴。
“你呀!”
唐柔趕過來拿出準備的治療外傷藥膏為其塗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幹嘛跟一匹馬較真...”
“誰跟它較真,嗎的欠揍。”
“走,帶你四處轉轉。”
看到帶自己過來的白馬還未忘記任務而奔跑到旁側,索性一把摟住唐柔,在嬌呼中兩人一起翻上馬背。
“走了馬哥,帶我們溜達溜達。”
“嗷!”
白馬依舊一聲嘶鳴,踩著剛沒蹄的雜草,輕輕奔跑。
唐柔臉頰發燙的抱著周逸,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二次,上次是上山背著她,這次是兩人騎一匹馬散步。
修煉的時間過的飛快,陽光從一個山脈升起又從一個山脈落下。
落日中,一片淺草之地馬背上少年少女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在這夕陽照耀的地麵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