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解憂輕輕蹲在地上,已經黑乎乎的小手依然用力掛著鏈條,挺翹的鼻子已經有了細汗,手背一抹,看向天空高掛無情釋放酷熱的太陽,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澀,輕咬薄唇,低頭繼續,劉解憂,又有何人替你解憂,隻有自己……
“你是白癡嗎?”
突然,一道耳邊響起的聲音將劉解憂驚了一跳,側過頭才看見一個男生不知什麼時候就蹲在了自己旁邊,正一臉沒好氣的看著自己。
劉解憂一臉的受驚模樣,臉色都發白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瞪著蹲在身邊的帥氣男生,手還搭在黑不溜秋的車鏈條上,死死握著,還沒反應過來。
葉休剛從教室出來,走著捷徑去食堂,就看見一顆極其水靈靈的小白菜在眼中出現,妖嬈卻呈現清純的臉蛋,高挑的身高,配合那與年齡不符的魔鬼身材,秒殺一切審美。
隻是一身廉價的穿著,卻簡單樸素到了極點,在這樣一群高貴的學生中,當真是有些不協調。
但最為協調或不協調的是,這顆水靈小白菜硬是穿出了一身清純氣質,一看絕對的清純美麗的鄰家女孩,再驟眼一看,禍水啊。
看著那推車單車行走間,兩團頗具規模的胸脯同那中規中矩的馬尾辮一樣,居然輕顫輕顫的,葉休神都被勾走了,跟了上去,細細欣賞那魔鬼身材下的曼妙,輕擺圓臀的姿勢煞是吸引人。
一路跟著劉解憂來到這裏,想搭訕上前和她說話,哪知這妞匆忙的要死,推著破舊的單車趕著回家。
一時間也隻能悠悠跟著,忽然就看到她搗鼓著那輛破的快要散架的車子,鏈條掉了,隻見她用著自己的能力死命嵌上,奈何就是搭不上齒輪,急迫卻不可耐的一遍又一遍倔強的嵌上,全然不曉得自己站在後麵。
近在咫尺的看她,更像一個妖嬈之間帶著清純的鄰家女孩。臉蛋白膩裏透著一絲紅潤,柳葉細眉,眼睛純澈,卻透著一股執著與倔強,蹲下的臀瓣翹起一個美妙弧度,搞的葉休都想忍不住禽-獸的摸一把了。
待葉休目光落在那髒兮兮的油汙小手還在不顧疼痛的把鏈條嵌入齒輪時,看著那咬著薄唇卻對這破車鏈子無可奈何依然執著的眼神,蓋住了那嘴角的苦澀,再看著那黑乎小手已經略微紅腫的樣子還在扣住那鐵鏈條,心中沒來氣的莫名心疼。
“你是誰?”
劉解憂一時有些驚惶,又有些懵,側移了幾步,強忍鎮定看著葉休,明眸有著難以掩飾的錯亂。
說完,她好像一點也不想拖泥帶水的準備站起來,急忙推車離開。
葉休注視那妖嬈透著清純的臉蛋,不重不輕,再次道:“你是白癡嗎?”
劉解憂被這句罵語搞得反應不過來,看著對方那雙深邃澄澈黑亮眸子,有些迷蒙,第一時間的慌亂與警惕在刹那消失了,腦中閃過的是好漂亮的眼睛。
她那被生活逼出來的神經甚至比成年人都要堅韌,心智也要成熟,卻被一句話搞的腦袋轉不靈光起來,甚至不敢看對方的眼睛,隻想趕快逃離。
葉休看著劉解憂那髒兮兮的柔嫩小手磨腫的樣子,不管不顧蹲在她旁邊,擠開她的身體,直接拉起黑色油汙的鏈條,搭在齒輪上,然後扳動踏板,轉動一圈,瞬間輕鬆搞定。
站起來,低頭看著劉解憂,看著蹲著像極了一株小草倔強挺立的樣子,笑著道了句:“好了!”
劉解憂沒看葉休一眼,清純的一塌糊塗的臉蛋異常平靜,柔弱的小手布滿油汙的抓起車手,眸子純澈透著永遠的倔強,還有一絲對世事的警惕,直接推起車子匆匆走開。
“連謝謝都不說一聲……”
葉休望著匆忙離開的背影咕噥了一句。
忽然,前方推車走著的身影一頓,好似聽到了葉休的嘀咕,從背影看,她低下了頭,然後又抬起了頭,轉了回來,秋水眸子注視那雙很漂亮的黑亮眸子,咬著薄唇。
葉休微笑。
劉解憂有些扭捏,抗不過那雙仿佛要透入內心的黑亮眼睛,呐呐的低著頭,輕聲道:“謝謝。”
誠懇帶著一絲疏遠,但孤僻的她清純的臉蛋上罕見有了一絲羞澀。
“笑一個!”
劉解憂微愕,髒兮兮的小手握緊車把手,轉身就走,不帶一分拖泥帶水。
葉休抓了抓頭發,看著那圓臀輕擺的曼妙,那輕顫輕顫的清純馬尾,蕩起美妙的弧度,露出了一個微笑。
背對著葉休走的劉解憂,走出幾步後,還是有些不靈光的聰明腦袋,想到剛才好像是被罵了。
你是白癡嗎?
忽然,她可愛的歪起腦袋瓜,看著樹上微風吹動搖擺的葉子,嘴角就沒來由的翹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露出了這些年來的第一個笑容,沒有任何意味,就是想笑,笑的很淡,而且很沒有含義,因為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