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踱到校門口,如同往常的安靜,因為現在已經8點15分,上著早讀呢,還有15分鍾正式上課。
忽然看到昨天賽籃球的劉混混,立在校門口張望,然後一直看著手上戴的名貴手表使勁瞧,使勁瞧,像是在等人,卻不耐煩。
“Yin水流,你在幹嘛,等人嗎?”葉休走向校門口隨口問了一句。
“廢話,老子不是在等人,能傻老冒的杵這?!”劉水胤沒有抬頭,盯著手表,一秒一秒走的讓他心煩,語氣不耐煩的好像有很大仇恨似的,也沒有認出葉休來。
葉休眉毛一挑,囂張呢這是,不過今天心情好,懶得計較,準備走進學校旁門,正門已經攏上了。
“嗯?”劉混混忽然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不是因為葉休的聲音,而是他的話,話裏有他的外號,他頓時抬頭大怒罵道:“媽了個粑粑,哪個那麼不長眼啊?!”
葉休轉身一笑,陽光燦爛。
劉水胤準備破口大罵,卻一滯,張大著嘴,愣是沒吐出那個“草”來。
“咋滴。”葉休笑道。
劉水胤像泄了氣的氣球,嗖嗖弱了下來,氣都沒了,就自然生不了氣,不然鐵定要會被憋屈死。
葉休隻見他低著頭臉色黑黑沉沉,一會低沉一會明朗,在那裝滿黃廢料的腦子想著什麼讓他頭疼的糾結“大事”,所以大大方方賜了他幾秒,才道:“尋仇來的嗎,想找回場子?或者說這是在蹲點伏我呢?”
劉混混可忘不了昨天被這個家夥羞辱的體無完膚,之後甚至還被同伴取笑,最可恨還是吳東子那個混蛋竟然也敢嘲弄自己,他簡直要氣瘋了。所以,今天,他還是,不是來複仇的。
是來辦事的,辦正事的。
“我等的就是你。”南煞幫的小劉同誌說道。
話語沒有挑釁,反而有著一股蛋疼的憂桑。
“蹲我?”
“明人不說暗話。”劉混混很直接了當的說道:“昨天的事不是事,不過,今天找你也是昨天的事,入我們幫,連同那兩個。”
“昨天不說了你們不就是個笑話嗎,還有臉麼你?”葉休微笑道,沒有戲謔卻更加嘲弄。
“你!”劉混混怒指著葉休,“別給臉不要臉,先前讓你走,臉麵已經做足給你們,我們老大看你們是個人物才招你們,別得意忘形了小子!”
沒錯,今天他還是來招賢的,不過葉休的表現讓他怒極,他認為這個囂張隻是悍人的脾氣,但現在再表現就是自大了,看得起你還敢那麼傲?!
“你就把我剛才的話轉給你們老大。”葉休不在意,對他淡淡道:“他要有臉就不會再派你來了。”
“一句話,進不進?”劉混混臉色黑沉道,很直接了當。
“垃圾。”
葉休更了當。
“好好好!”劉混混怒極反笑,陰冷笑道:“今天你是不進也得進了,就看看你多大本事!”
葉休側臉一瞥,隻見二十來個人從一旁走了過來,神色不善,很明顯的一群混混,不是學生混子,因為這類人遠比學生狠辣。
“怎麼?想打我?”葉休一臉不在乎,笑話,不說別的,就自己站校門口,他們敢動手?
劉混混嘿嘿冷笑道:“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怎麼地?今天就是怎麼也要揍你一頓!”
這是他打壓收服小弟屢試不爽的伎倆,收人時配合的爽快就進,不進的就是敵人,然後就是打,打的你怕,打的你進。
葉休笑了,笑容很燦爛,點頭道:“很好,你想要揍我,那我在這等著你吧,讓你揍。”
劉混混自以為是以為葉休慫了,也笑容燦爛,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領,說著:“人呐,就是得識相點,不然……”
“不然怎樣?”這一句話不是葉休說的。
劉混混也聽見了,也看見了葉休的嘴沒動,不過霎時沒反應過來,手即將伸到他的衣領,囂張應道:“不然就得挨拳頭!”
他看到依然笑容燦爛的葉休,並無畏懼,也反應過來,隻是沒多大反應,而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等著羞辱羞辱葉休,看看他的狼狽相。
突然,“啪”的一聲像是拍西瓜時的悶響響起。
“操!誰,誰敢打我?”劉混混有些懵了,捂著腦袋瓜,愕然的盯著葉休,一愣一怔接一驚一怒,憤然轉身。
一張粗獷之中帶著狂野奔放,卻故作憨厚的大笑臉。
又是一愣,退後幾步,然後驚了。
劉水胤看著眼前藍色製度的保安叔,近在咫尺的狂放笑臉讓他心驚,但顯然是挺“熟絡”的,連忙一臉掐媚:“廖哥,幹啥呢?”
這位狂野仁兄乃是懸玲中學唯一一位沒有被辭退,或被學生逼走的保衛處看門的大能人,人稱廖叔,大名廖正義,按他自己所說,他才28歲,乃一位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