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能夠決定一個人生存的方式,我一直這樣堅信著,或許這本來就是個事實,毋庸置疑。
小時侯,我的家鄉可不具備現在人們所向往的田園牧歌似的條件。在那裏,四麵繞山,卻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生活簡單自然,淡若湖水,在村中有一條公路通往山外。當然,那隻有在有重要的事情來臨的時候才有機會坐車出山,平常大多數時間,就是跟著老媽一起在山間田野裏生活,日子就這樣一直重複,重複再重複,沒有更變過。我當然也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十幾年。
順便提一嘴,我的名字叫:餘浩然。
在那年代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說的往事,但我沒有並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現在仔細想想,另我記憶深刻的莫過於家鄉獨有的那種吵架的氣氛圍了,在那個平靜的小山村或許能夠激起一層一層浪花。
媽媽在我的生活中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她決定了小時侯的我多話的性格。每次吵架之前,媽媽總是會用一種很獨有的方式宣布戰鬥的開始,她的時刻來臨了。媽媽站在那個專署於她戰鬥的地方,叫道:浩然,給我把凳子搬過來,再給端杯茶水過來,等待一切都完成之時,那個無情的宣泄的年代就來臨了。吵架也許是媽媽發泄的某一種方式,每每如此,空洞的山村,就回蕩著媽媽和對方的激烈對吼聲。由此平靜的地方變得不再平靜,一切就這樣悄無聲夕的到來了。那個時候的我,就默默注視著我的媽媽,夢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有如此功底該多好啊,事後媽媽的嗓子就會很沙啞,就會進入一個很長的休眠期,村裏也就會安靜許多,後來的我發覺,我真的不適合幹那個,因為,我是個男孩子。
時間的年輪永不止息,輾轉的十七年就這樣靜悄悄的溜走了,我卻還簡單的我,沒有什麼特別的。
十七歲高中畢業考上了一個不好不差的大學,媽媽是個好強的人,堅持讓我讀書,因為好多鄰居家的孩子都去出遠門打工,所以好多村民也都建議讓我去打工,但媽媽卻堅持將我推向城市上學,由此我邁向了我人生的第一步,進入城市念大學。
我離開了家鄉,媽媽也隨我搬進城市,說要照顧我,因為我要念大學之前一直都在農村,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和城市經驗,媽媽害怕我吃虧便隨著我進入了城市。就這樣我成了家裏的唯一一個不幹活的人,其實家裏也就我跟我媽媽,那個時候其實我在想,由農村搬向城市,沒有一定的資金,是不可能完成的,媽媽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出過山,她哪裏有那麼多的錢呢?疑問再次將我包圍,本來那個年齡的我不該問這麼多的,可是好奇心卻讓我很想知道,有一次,我問媽媽:媽媽,為什麼我們有錢到城市裏來生活呢?媽媽的回答讓我很吃驚,因為她提及了爸爸,說:是你爸爸留下的錢,你給我好好讀書就可以了。我說:哦,那爸爸呢?媽媽沒有回答。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爸爸的情況,可是媽媽卻一直不讓我知道,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前我們就在城市生活的,直到爸爸去了一個更遠的地方,媽媽就離開城市,來到我所生長的哪個小山村。
在城市裏,我們是租的房子,卻也不是很差,兩室一廳,媽媽好像也找了個保姆的工作,就這樣我來到了城市,但我卻對這裏一無所知,因為來的時候,很少出門,在家裏,就看書,思考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也就是在那個年代,我的性格是開朗的,可是轉換環境之後卻讓我無法正常的與人交流,所以造成了後來的諸多事故,不知是福是禍。
我將故事推向現在,發覺一切都是上帝在安排,我們無法活動,沒有同樣的事情發生,煙霧將我整個人都包圍,似乎要吞噬我的一切,站在原地,卻驀然發現,身邊一無所有,難道真的是命運的牽強麼?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但自今也無法詮釋那生命裏無法圈點的記號。
簡單的事情我沒有重複,在那個年代,,沒有任何意義。
開學的日子即將來臨,我卻還在屋子裏莫名奇妙的感受孤獨的侵蝕,無奈生活就是如此,看紅塵、笑蒼天、求無悔。
媽媽並沒有在開學的時候有過多的言語,隻囑咐我萬事小心。
獨自一個人來到學校報名處,人山人海,各自都有親屬相陪,更顯我的孤獨與淒涼。近一段時間也許我就是這樣悶悶不語,但有時候真的得看環境,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