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顧海鵬笑了笑,又把梁笑所說的富家煤礦往事說了一遍。
當他說到方寒改名換麵一事時,梁語涵點頭笑道:“哥,其實這個說起來和你也有一些緣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星寶賓館時的情景麼?”
顧海鵬想了想,他第一次來星寶賓館的時候還在啤酒廠做銷售員,被司徒夢茹等人誤以為是方寒,當即笑道:“當然記得,怎麼了?”
梁語涵笑道:“那天其實就是方寒剛從國外回來,你知道他對我……有點喜歡……”梁語涵臉上一紅,繼續說道,“所以他剛回國就直接來星寶看我,因為他改名整容了嘛,我的手下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換成了什麼容貌,別說他們了,就連我也是毫不知情……所以呢,你被誤以為是方寒了。”
顧海鵬恍然大悟,他想起司徒夢茹對自己說“先生”時,眼神還向他的身後看了一看。當時顧海鵬不明其意,現在他懂了,以方寒的身份,出門行走,身後自然要跟著幾個保鏢或是隨從了;而在電梯裏,司徒夢茹問自己有沒有女朋友,其實她的本意是在問方寒有沒有女朋友,當顧海鵬回答“有”的時候,司徒夢茹還補了一句,“像先生這樣的達人顯貴,身邊自然不缺女朋友了……”,顧海鵬當時還以為星寶賓館的服務員對客人都這樣恭敬,現在他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顧海鵬想起司徒夢茹,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難過,頓時長歎一聲。
梁語涵自然不會知道他的內心所想,此時還以為他在感慨世事多變,難以預料之類:“哥,也多虧我的手下當時把你認錯了,不然,就沒有後來這一係列的事情了。”
顧海鵬點了點頭,其實他以前對這件事也納悶過,如果司徒夢茹這樣的服務員不認識方寒也是正常的,可梁語涵身邊的張澤倫和李山等人也不認識,這就有點奇怪了……現在回過頭來一看,顧海鵬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梁語涵卻走在窗邊,拉開了窗簾,雙手伏在比她還要高出很多的落地窗上,長歎道:“哥,你現在總該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我不能和方寒在一起了吧?”
顧海鵬聽了,渾身一震,梁語涵曾經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還說這不是因為有了大熊……顧海鵬當時還想不清楚,現在他知道了,方寒既然是整容歸來,對梁語涵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的熟悉之人。梁語涵正值花季,當然不會選擇這樣一個男人做為自己的另一半。盡管,方寒之所以能成為這樣,有一定的因素是為了梁家。可是梁語涵又對這個曾經讓她飽嚐無盡冷漠的家族沒有多少好感……
晚上,顧海鵬回到房間,他的安保部主管莊書文前來彙報工作:“兄弟,你先前讓我保護的那個人是星寶賓館的人麼?”
顧海鵬知道他指的是梁語涵的男朋友大熊,便問道:“莊兄,發生什麼事了麼?”
“那倒是沒有,我的手下自接到命令以來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可是今天他們告訴我,這個人來星寶賓館了,更奇怪的是,這人在二樓走廊的一個拐角處竟然消失不見了,我的手下以為人丟了,立即向我求援,我調派了十幾個人在星寶找了好久,那人又平白無故地在一樓休息大廳出現了……兄弟,你說這人是不是星寶賓館的內部人員,會走一些類似秘密道路式的暗道?”
顧海鵬想了想,不禁大笑,大熊今天一定是來星寶賓館和梁語涵約會,而自己找梁語涵,無形之中卻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他當即點頭應道:“這人是星寶賓館的內部員工,莊兄,你一定要保護他。”
莊書文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的手下當年有在部隊做偵察兵的,可是竟然跟不住他,我還納悶呢,多虧這是在星寶賓館。”
顧海鵬哈哈大笑道:“莊兄,你可以告訴你的手下,以後這人隻要是進了星寶賓館就不要跟了,直接在一樓大廳等著他就行了。”
莊書文點頭稱“是”。顧海鵬又道:“你負責保護這人也有幾天了,他平時都去些什麼地方?”
“這人應該是個好色之徒,整天流浪在酒吧、夜店這些地方,進去了又不消費,他無論走哪都有認識的女人,然後就在人家的桌位上一坐。對了,今天在來星寶賓館之前,他去了一趟城東區的電子文化娛樂商城,應該是買了一些電子商品,因為離得遠,我的手下沒仔細看,反正我們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又不幹涉人家的生活。”莊書文對答如流,顯然他對自己的工作了如指掌,一絲不苟。
顧海鵬聽了,想到梁語涵知道大熊流連於聲樂,還癡心不改,不禁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