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澤吃過早飯後和父母道別,然後便獨自一人去上學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氣可謂是非常好,這也讓陳澤心情頗為不錯,至於昨天所發生的事,早就被他遺忘到了腦後,別看他斷了黃毛等人的手腕,但是這件事壓根就沒被他放在心上。
和往常一樣,陳澤來到海濱中學,學生們蜂擁而入,陳澤也在隨其中,和其他的學生有說有笑的進入班級,當陳澤來到班級教室後,他敏銳的感知發現遠處有一股飽含惡意的目光正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陳澤眉頭微微一挑,扭頭看去,那人沒想到陳澤會發現他,頓時臉色漲紅,再也不敢和他對視,而是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找茬的孔輝。
對於那天在學校後院煤礦場的事,孔輝可沒忘,甚至一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事,他的心頭就一陣驚恐,但是孔輝心中仍有不服,因為他在學校蠻橫慣了,哪怕那天被陳澤教訓的貼貼服服,但是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這不,就在陳澤剛進入班級,孔輝原本在暗中惡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殺了對方,不過當陳澤的目光轉過來後,看著那雙淡然冷漠的眼睛,原本隱藏在心頭的怒火瞬間被陳澤冰冷的目光所澆滅,心中在沒有任何怨恨和怒氣,有的,隻是無盡的恐懼。
對於孔輝的惡意目光,陳澤並不以為然,因為對方馬上就不敢和他對視了。
足以可見,就算恨,孔輝也隻能在心裏恨,斷然不敢在情緒上表現出來,否則的話,孔虎的下場便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孔虎,在煤礦場被陳澤一擊打暈後,足足一天一夜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暈沉沉的,甚至都忘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高一扛把子強大如孔虎的存在,在陳澤麵前卻如同蝦兵蟹將雜魚一般無力,煤礦場一戰,陳澤的名聲可以說是直接傳播了整個海濱中學,幾乎整個學校裏都沒有不認識陳澤這個“狠人”的。
其實就算陳澤不想出名也沒辦法,誰讓他的對手是孔虎,畢竟孔虎的威名在外,再加上當天又那麼多看熱鬧的人,也是必然的。
更有人傳言,現在海濱中學的第一人,便是初二五班的陳澤!
正麵擊敗高一孔虎等群眾,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對此,陳澤卻不以為然,這些所謂的虛名在他眼中如同過眼雲煙般淡泊,現在的陳澤,心境可謂是極高,遠超同齡人。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經過了學校煤礦場一戰,在也沒有人敢找陳澤的麻煩了,反倒是不少人看見陳澤後一個個都躲的遠遠的,唯恐惹怒了他,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對於找他麻煩不識抬舉的家夥,陳澤絕不手下留情,但是對於朋友,他卻禮而帶之。
這一幕坐在角落暗處裏的孔輝隻能暗暗生恨,哪怕他就算有無數想要對付陳澤的想法,然而一回想之前的種種一幕,孔輝就感到力不從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無助感,最後隻能深深的埋頭不甘,以及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因為他不僅輸給陳澤,而且還要賠償對方一筆三萬塊賠償金。
雖然孔輝身為富二代不怎麼缺錢,但是讓他掏出三萬塊賠禮,還是頗為心疼的,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最關鍵的,孔輝非常不甘心,就算把這三萬塊錢給要飯的,也比賠給陳澤要好過的多。
與此同時,就在陳澤上課的時候,海濱縣市醫院。
市醫院,一間重度病房監護室內。
雖然此時正值驕陽,但是病房裏的氣氛卻沒有半點溫暖,哪怕烈陽照射,病房裏充滿了一股冷若冰霜的氣勢,這股氣勢來自一個中年男人,他的眼角如蛇蠍般陰冷,臉色麵沉如水。
男人往那一站,就好像一尊散發著冷氣的雕像,在中年男人的身後,同樣站著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這些人俱都臉色難看,在他們麵前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病患。
這個人年齡不大,學生模樣,但渾身卻包紮的跟一個粽子似的,尤其是脖子,被架上了石膏板,動彈都動彈不得一下,除此之外,他的胳膊,大腿,都纏上了重重的繃帶,並且打著吊瓶,他的眼睛雖然能睜開,但是嘴巴卻說不了任何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樣,他的身軀也是如此,哪怕動彈一下手指頭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如果陳澤在現場的話,便會認識這個躺在病床上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個叫劉哥的其中一個同伴。
這個人,便是那個一開始拾起磚頭對陳澤出手的人,別看這個學生年紀不大,但是卻異常心狠手辣,早在昨夜,陳澤就已經發現這個家夥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