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看到蒲桃,立刻撲到蒲桃的身上,大哭道:“阿樸。。。。。。”
蒲桃道:“沒事了,小牧,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了,不會了。阿樸姐姐會保護你。”蒲桃隻恨自己離開的太早,若是他們晚點離開,秋湖山也不至於被屠村。
那小孩隻是在蒲桃的懷裏顫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庇護一般,離開了,就會遭到壞人的毒手。
蒲桃問:“小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現在告訴姐姐嗎?”
小牧聽了這話,語氣突然硬起來,恨恨道:“今天早上,村裏來了幾個道士,給我們看一副畫像,那畫像上的人就是你,問我們有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個女子。我們就說見到過。結果他又問,你去了哪裏。我們都說不知道。那道士聽了這話,就把村子裏的人給殺光了。阿娘把我藏在稻草堆中,我才沒被殺掉。”
那些既然是道人,就必定是容華派。蒲桃聽了這話,心中突然有萬千疑問,但是一霎時沒想出來。隻是覺得,秋湖山的人都是因為自己而死,自覺愧對秋湖山村的人。所以對小牧愈發的好,權當彌補秋湖山人的情,排解自己內心的愧。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蒲桃捏緊了拳頭,道:“容華派!我去把他們殺光!”
“不要衝動!現在重要的是找到溯鴻!不要再引發爭端!你殺了他們,秋湖村也回不來了!”
“你自然不懂!因為你對他們沒有感情!”
無羽聽了這話,卻怔了。
於是,三人便在秋湖山的公墳裏挖了不少墳頭,把秋湖山的人一一安葬。小牧和蒲桃在村長和小牧娘,小牧爹等人的墳頭前磕了幾個頭,無羽在一旁誦經為眾人超度。小牧就隨蒲桃無羽二人離開了秋湖山。
小牧從未離開過秋湖山,雖然剛剛經曆了親人被殺之痛,但是畢竟少年人的心性,看到外麵市鎮上的新鮮東西,頓覺十分好奇,睜大了眼睛東望西望。
三人暫且在茶館歇腳,蒲桃與無羽二人坐著喝茶,小牧一人在茶館裏東跑西跑。無羽看著蒲桃,問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蒲桃舉著茶杯道:“當然是先上容華派,殺光容華派之人,為秋湖山村的人報仇。”
無羽聽慣了,對這話也不再大驚小怪,隻是淡淡地啜了一口茶,道:“你準備帶著小牧去麼?”
蒲桃聽到這裏,方放下茶杯,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是要先把小牧安置好,他是秋湖山村唯一的後人,決不能讓他再有什麼閃失。”
無羽仍是平淡無波道:“那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蒲桃看著茶杯裏的浮沫,道:“決不能帶他回北淩教,那裏畢竟不安全,他一個小孩子,還是不適合待在那裏。”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我可以找個村子,把他寄放在那裏,或者,若是他願意的話,帶他去你們大隱寺,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不去!”小牧突然出現了,看著蒲桃冷冷地說:“我要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