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酒(1 / 2)

晚上,小牧娘攜著蒲桃一起到村中的大平地裏,那裏早已生起了篝火。篝火周圍圍繞了一堆男男女女。細細一看,那篝火旁還坐了一個人正一邊喝酒一邊對自己招手呢,可不是溯鴻麼?蒲桃高興地對溯鴻招手,突然想到自己村姑模樣,又愁苦地把手放了下來。

誰知,到了篝火旁,眾女人都大聲讚歎蒲桃,你今天怎麼這麼漂亮?蒲桃覺得,這整個村子的女人的審美都是趨近相同,不可理喻。

蒲桃走到溯鴻身邊坐下,溯鴻看著蒲桃,道:“你今天倒是十分美麗。”蒲桃剛接過溯鴻的酒喝了一口,又全噴了出來,劇烈咳嗽,這,這,這,大家的審美怎麼都這麼奇怪?

溯鴻替蒲桃順著氣,道:“你也小心點,喝個酒都能嗆著。”溯鴻又一指圍著篝火跳舞的人,道:“你要不要去跳舞?”

蒲桃擺擺手,道:“我可不會,我隻在這裏喝酒便罷了。”

溯鴻笑了笑,又灌了一口酒,沒說話。

蒲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荷包,道:“這是我繡的,你拿去。”

溯鴻接過荷包,看見荷包麵上繡的歪歪扭扭的鳳凰,忍不住一笑,道:“為什麼不繡鴛鴦?”

“為什麼要繡鴛鴦?”蒲桃不解地看著溯鴻。

火光中溯鴻的眼瞳更顯得幽深,俊朗的輪廓被紅色的火光染上一層溫暖的光芒。

溯鴻長得其實也很好看。

“沒什麼,鳳凰就鳳凰吧,鳳凰也挺好的。”溯鴻不再看她,喝了一口手上的酒。

蒲桃便與溯鴻兩個人看著眾人跳舞,默默地喝著酒,不一會兒,蒲桃便覺得臉上漸漸地熱了,用手一摸,滾燙。

來了兩個女人,架住蒲桃,要她去一起跳舞。蒲桃喝多了,也不推辭,隻是嘻嘻哈哈地隨著兩個人走了。拉著兩個人的手,圍著火堆跌跌撞撞地跳了起來,臉上卻是笑著。一邊跳,一邊高聲放歌。唱的都是塞北民歌,秋湖山的人都沒聽過,隻當是什麼新鮮歌謠,都隨著一起和歌。

蒲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去看溯鴻,隻見他正雙眼灼灼地看著她,她便對他粲然一笑,露出糯米似的一口白牙。溯鴻怔了怔,慢慢放下手中的酒。

然後又是不停地喝酒,蒲桃喝到最後,都分不清現在是何時何地何人,紮手紮腳地倒在別人的懷裏,還不停地高聲歌唱。

幾個女人把她扶會自己的屋子。出去了。屋裏隻留溯鴻和蒲桃兩個人。隻見蒲桃在床上不停地打滾喊熱,溯鴻忍不住歎口氣,走到屋外去打了些涼水,回到屋裏時,看到蒲桃,卻驚得差點打翻了手裏的水,她已脫得隻剩一件肚兜。溯鴻隻覺得口幹舌燥,一口氣把手裏的井水都給喝了。然後要上去幫蒲桃蓋上被子。隻聽蒲桃又喊了一聲熱,竟要去解肚兜。溯鴻慌忙上前阻止了蒲桃,覺得心髒劇烈跳動,都跳到了嗓子口。閉上眼睛,良久,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蒲桃突然叫了一聲:“溯鴻。”溯鴻輕聲道:“我在。”蒲桃咕噥道:“溯鴻,我照顧你,我照顧你一輩子也行。。。。。。”溯鴻聽了這話,腦中一轟,心中像是有無限酸楚似的,抓住蒲桃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去。二人的唇際相觸時,溯鴻感覺這份柔軟仿佛觸到了自己的心尖上,扣著蒲桃肩膀的手卻越扣越緊。兩個人都是呼吸急促。蒲桃反手抱住了溯鴻。溯鴻渾身一震,低低地說了句:“小姐,溯鴻這輩子隻為你一人而活。”說罷繼續吻住蒲桃,蒲桃竟是不自覺地回應。溯鴻忍不住去解蒲桃的肚兜,正解到一半時,突然背上被蒲桃打了幾下,溯鴻朝蒲桃的臉看去,隻見她滿臉都是淚水,溯鴻竟是愣住了。蒲桃繼續打著溯鴻,一邊打一邊抽抽噎噎地說:“臭和尚!你真是個臭和尚!你為何要殺了我爹呢!你讓我還怎麼和你在一起?我以後就是想回頭也回不了頭了!我恨死你了,臭和尚!”溯鴻聽了這話,身子慢慢地冷了下來,頭垂下。眼神沒有焦距地呆看了半晌,突然翻身下床。拄著拐杖,走到屋外,一宿都沒有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