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流光叫了一聲,“這不是教主夫人嗎?”蒲桃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然後震驚非常,掙紮著爬起來,一邊對流光說道:“什麼?你是在說是我娘麼?”溯鴻皺著眉頭走過來,扶住蒲桃,道:“你慢點。小心又頭暈。”蒲桃隻是往流光那裏走。走過去一看,原來沒發現,那裏竟有一個水晶棺,棺中躺著一個絕色的美人,雙目緊閉,麵泛桃花,仿佛隻是沉睡了似的。麵容與蒲桃竟有七八分相像。蒲桃心中大震,忍不住去撫摸那水晶棺,問道:“這。。。。。。難道就是?”蒲桃一生下來沒多久她母親便死了,竟是不知道她母親什麼模樣,隻是見這人相貌與那蒲正行房間中的甚是相像,才心中猜測。溯鴻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便是我記憶中的教主夫人。容貌竟一點也沒有改變。”蒲桃看著那水晶棺中的美人麵,竟是移不開眼睛。
溯鴻看到棺的上方放著一個石台,石台上正放著一隻九節鞭。用手去拿,卻發現沉重非常,那九節鞭竟是用玄鐵做的。溯鴻拿起九節鞭,交給蒲桃,道:“教主夫人生前便是使得這九節鞭罷。”蒲桃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蒲正行從小要教她九節鞭,原來竟是用來紀念她母親。
蒲桃左手揮了揮九節鞭,比一般的九節鞭沉重得多,可威力也大得多。隻是她現在身上沒力,使得不順手。流光道:“這既是教主夫人的遺物,便是小姐的東西,小姐隻管拿著用便是了。”
三人均在洞中找起出口來。忽然,蒲桃發現從入口的暗處走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心中頓時一沉,待那人走近,發現那人正是無羽。
“不好,我走的時候,忘記關掉暗道的入口了!”流光看見無羽,不禁失聲頓足。蒲桃道:“不用怕他,我們三個人難道打不過他一個嗎?”溯鴻自知蒲桃已經重傷,憑蒲桃現在定是打不過無羽,憑他和流光二人,仍是希望不大。可是卻又不能說出來,恐滅了自己的誌氣,讓蒲桃傷心,隻能扶住蒲桃的肩,權當是暗暗安慰蒲桃。
無羽看到蒲桃身上被血染紅的一大片,頓時有種眩暈的感覺,但他還是用禪杖撐住,閉上眼睛。她與自己都已犯下彌天大錯,隻有一個辦法,他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可以有活下去繼續贖罪的勇氣,能夠允許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若你此刻回頭,隨我離開,不再管北淩教的事,我便可以讓你活命。”無羽麵無表情地看著蒲桃,仿佛那人與自己毫無幹係。
隨他離開?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思麼?蒲桃聽了這話,卻是連半點欣喜都沒有。她之前隻是怨無羽欺騙自己,而事到如今,他已殺了自己的爹,她對他,已不再是怨,而是恨,徹心徹骨的恨。他與她,已經真正走到了窮途末路,不再有可能了。
蒲桃將身子靠在溯鴻身上,冰冷地看著無羽,口中一字一句道:“你休想!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不管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永遠都不會再和你在一起!我蒲桃再次發誓,今生一定要重建北淩教,踏平大隱山!”
她竟如此執迷不悟!這最後一條路看來也已經不能走了。很好,那他隻能親手葬送她。為了大隱寺冤死的眾人,他也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