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愣了愣,看向無羽,隻見無羽並沒有看她,心中一下像是沒有了依托似的,隻能看著地上,回想著之前的事情發呆。
老人微笑道:“看來你心中也不能確定。那又何必如此執念?”
蒲桃慌了,立馬磕磕巴巴地回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執念,什麼叫不確定。但是我隻知道我喜歡無羽,我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別的我什麼也不在乎。。。。。。。不在乎。。。。。。。誰也不能攔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老人聞言,歎了一聲:“施主戾氣太重。還需化解。”老人又看著無羽道:“你既姻緣未了,就許你還俗吧。”
蒲桃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喜出望外,忙道:“謝謝方丈。謝謝方丈。”
老人繼續對著蒲桃說:“隻是還有一事,施主還需答應老衲一事。”
蒲桃此時心中最大的願望已經實現,還消說一件事,就是一萬件事她也會答應這老人。忙點頭。
老人道:“施主需在廟中住上數月,聽禪打坐,化解戾氣。”
蒲桃連聲答應了老人。突然想到一事,問道:“我還不知你的名字?”
老人淡淡一笑:“名號與我如浮雲,貧僧法號梵音。”
“梵音。。。。。。。。”蒲桃心中默念,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具體在哪裏卻又記不清楚了。
如此一來,蒲桃便在大隱寺住了下來,這一住便是半月。這半月裏來每日裏聽禪念佛,脾氣倒也磨得沉靜了些。隻是難得見上無羽一麵。加上寺院裏的和尚都極為尊崇無羽,如今見無羽要為了一個女子還俗,都對這蒲桃橫眉冷對,沒有好聲氣。蒲桃為了無羽,終是忍氣吞聲。
這日裏,無羽突然來找蒲桃,蒲桃真是又驚又喜,連忙抱住無羽的胳膊,要他陪自己出去走走。無羽一臉窘迫,道:“這是寺廟,我們兩個豈可在寺廟玷汙佛祖的清淨?”蒲桃聽了這話,頓時什麼興致也沒了,幽怨地看著無羽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幫你重接手筋。”“啊?”蒲桃一聽這話,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世上竟有人能重接手筋?”無羽頷首,道:“這世上有此等醫術的人,除了我師父,再找不出別人。師父說你戾氣已消了大半,明天便可為你接手筋。讓我來和你說一聲。”蒲桃心中興奮,待無羽走後,一個人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竟是坐不下來。這日裏晚上,心中竟是興奮得怎麼都睡不著,就到山前去走走。隻見山間鬆濤陣陣,蟲鳴聲聲。正心曠神怡間,突然林間驚起寒鴉一片。蒲桃心中一凜,隻見一個人影朝山門飛來。那人好像看到了自己,持劍朝自己刺來,蒲桃躲避了兩下,哪是他的對手?不消幾招,便被那人擒住,劍抵住脖子,那人沉聲道:“你若出聲,我便殺了你。隻管帶路。”蒲桃聽這聲音十分耳熟,連忙問:“你是何人?”那人一聽這聲音,忙解下蒙麵,仔細看蒲桃的臉,看清是蒲桃後,竟跪了下來,聲音又是喜又是痛,道:“溯鴻終於找到了小姐!”
蒲桃一聽,又驚又喜,忙扶起溯鴻道:“溯鴻?竟然是你?你怎麼到大隱寺來了?”
溯鴻又是一奇:“小姐,你難道什麼都不知道?你又為什麼到大隱寺來。”
蒲桃道:“我知道,北淩教慘遭滅門,父親已經不知去向。我住在大隱寺。”
溯鴻心中一痛,麵上竟滿是恨意,道:“小姐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滅北淩教的正是這大隱寺。教主正是被大隱寺的梵音和尚擄到大隱寺囚禁起來的!”
蒲桃一聽這話,腦中哄哄作響,登時什麼也聽不見了。良久,才握住溯鴻的手道:“溯鴻,你剛才說什麼。你莫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