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朵朵臉上雖然有些無奈,但段暄感覺上卻有些異樣,因為其朵朵無奈的表情背後卻是格外平靜,似乎並不擔心那十五億美元撤退的問題。
段暄又回想起在離開巴別塔總部時候,其朵朵的私人飛機停靠在小島唯一的機場時候似乎故意很張揚,首先其朵朵那架通體紅色的私人飛機,紅的事那樣刺眼,那樣囂張;其次,在抵達香港機場之後,其家派來接機的排場格外張揚,除了其朵朵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之外,前麵還有兩輛悍馬開道,後麵跟著一輛悍馬殿後。
仔細想想這是很反常的事,當家族麵臨重大危機的時候,誰還有心思去考慮排場或者去營造一些張揚的氛圍?而且其朵朵雖然是個高冷的人,但卻不是一個張揚的人。
這些念頭隻是被其朵朵無奈引發,在段暄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他笑了笑,對其朵朵說道,“其實我自認為幫不上你太多忙,頂多給你打打下手而已!指望我來力挽狂瀾,似乎有點不現實!”
其朵朵笑了笑,認真的看著段暄說道,“你總能創造奇跡,能創造奇跡便是一種能力,即便是巴別塔的梁先生也想挽留你,你憑什麼妄自菲薄?”
段暄嚴重掠過一絲驚異,隨即恢複平常,笑了笑,試探著問道,“你好像知道什麼?”
其朵朵拿起眼前寫字台上的一隻鑲鑽的萬寶龍鋼筆,扒開筆套,看了看鋒利而閃著金黃色光芒的筆尖如同看著一把鋒利的尖刀,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慣例,梁先生會為你們這批晉級成功的白銀操盤手上一個月的課,隻是因為我需要你到香港呆一段時間,梁先生不得不將這個一個月的課程往後推遲兩個月!我想不僅僅是因為你在晉級賽中獲得了第一,還幫他賺了一大筆錢這麼簡單吧?”
其朵朵的話說得滴水不漏,隱約透露出她知道些什麼內幕,但言詞中卻什麼都沒說。
段暄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你們太高看我了!不過,我寧願相信不是因為梁賜履一定要我參加他的課,而是你動用了更高層麵的關係遊說梁賜履。隻是擔心我以上課為由不同意去香港,所以你們還說動了梁賜履把課程推遲了兩個月!我承認這是非常有power的人才能辦到的事,但我絲毫不懷疑你們其家有這樣的人!”
段暄所說的那個人顯然指的是其駙!
除了其駙,在巴別塔找不到第二個能遊說梁賜履改變計劃的人了!
其朵朵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發誓不會找那個人幫忙,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
其朵朵說話的神情格外的堅決,大事顯然指的是讓十五億資金撤退的事,而小事指的是遊說梁賜履。
“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放著這麼粗一條大腿不抱,偏要找我這種菜鳥來幫忙?難道隻有這樣才能維護你的尊嚴或者是樹立在家族的權威!”段暄微諷的問道。
“這跟你無關!反正兩個月之後,無論成敗,我都會送你回巴別塔上課!”其朵朵堅決的說道。
段暄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那老頭的課也沒什麼意思,據說是教人下棋,我最煩就是跟人下棋,無論是象棋還是軍棋!”
其朵朵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梁先生聽了你的話,估計會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