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佳在客廳找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畢竟研究了三四個小時,印象太深刻了,憑著記憶她準確的把海灘上那個老人畫的艮嶽殘局重新畫了一遍,隻是角度和方向略微有些區別。
寧佳拿起白紙看了看,確認自己所畫的殘局與沙灘上的一致無誤之後,便找了一顆圖釘將艮嶽的殘局定在麵前的那堵牆上。
寧佳憑著腦海中的想象,把三維的艮嶽殘局投影在二維平麵上,並將二維的投影畫在紙上。
三維的艮嶽投影在二維的影像與中國的圍棋並無差別。寧佳仔細審視投影之後的艮嶽,發現在二維影像中大片白棋已經沒有氣眼,換句話說白棋已經可以認負了。
盤中大片已經被困死的白棋在拓展了一維之後的三維空間,雖然也是落了下風,但並沒有完全失去存活的機會。
“難道這就是二維與三維的區別?”寧佳的眉頭微蹙,自言自語的說道,“在二維空間沿著紙條孜孜不倦前行的螞蟻,不知道在三維空間紙條可以折疊之後將終點和起點重合,通過蟲洞穿越,可以在瞬間從起點穿越到終點;在二維空間一片死寂毫無生氣的白棋,在三維的艮嶽卻還有一線生的希望……”
寧佳凝神靜氣的看著牆上的艮嶽殘局,口中微微的吐著氣,她已經看到一種救活白棋的可能,一種不在三維艮嶽存活的可能。
段暄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雖然有點餓,但是絲毫沒有想起床的念頭。
段暄虛眯了一會兒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然後又閉上眼睛,打算接著再睡一會兒。
“姓段的,你打算挺到什麼時候?”一聲不高亢卻無比冷漠的聲音從樓下的客廳傳過來,聲音犀利而極具穿透力。
不用細想,段暄就知道其朵朵已經來了,如陰魂不散一般。
段暄知道在這個小島上自己定然逃不脫其朵朵的糾纏,他也不打算逃脫,因為被美女糾纏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睡醒了,自然就起來了!”段暄慢悠悠的回答道。
“飛機已經到了!”其朵朵的聲音冷冷的回答道。
“跟我又什麼關係!”段暄繼續用慵懶的聲音說道。其實他已經醒了,隻是一旦有“調戲”其朵朵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了。
不一會兒,段暄聽到高跟鞋有節奏而清脆的聲音,穿過客廳,上了樓梯——其朵朵上來了。
“我沒穿衣服,你別上來!”段暄一臉壞笑的對正一步一步逼近的其朵朵說道,“我還是處男,你千萬別上來了!”
段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嘭——”的一聲,臥室的大門被暴力踹開了,隻見其朵朵冷若冰霜的站在門口,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段暄非常愕然的看著其朵朵,一臉不悅的說道,“難道你老媽沒教你,進別人的臥室應該先敲門,在得到對方同意之後,才能進去嗎?另外,你老爸沒有教你,不要隨便進單身男人的房間,因為這樣很危險……”
其朵朵精致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幾步走到段暄的床前,不由分說的一手掀開段暄搭在身上的薄毯,“我隻知道對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手段,不用講究什麼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