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賜履埋著頭喝著清粥,沒有不理會其駙評價自己的人生太苦逼,因為在別人眼中很苦逼的人生,在他看來一點都不苦逼,甚至在按照這種方式生活了大半輩子並完全習慣之後,梁賜履認為不這樣生活才是苦逼。

梁賜履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在努力的鑽研操盤之術,以至他沒有時間去找女朋友、談戀愛和結婚,所以到老了還是孤身一人。但正是這種孤獨到乏味的人生才造就了梁賜履在操盤領域達到了幾乎無人能及的高度,直到遇見了那位蘇醒了六百條敏感度神經的變態小師弟。自己奮鬥了大半輩子取得的成績卻被別人借助彪悍的天賦輕鬆超過,大部分人的內心會覺得不平衡,但梁賜履卻沒有,他非常樂於向一個水平超出自己一大截的年輕人求教,甚至還一度萌生了拜小師弟為師的念頭,隻是在向晚照偏執的拒絕之下,他才打消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其駙看了看手上那塊鑲鑽的百達翡麗的手表,然後目光從表盤轉移到牆上的大屏幕上,開口說道,“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那家夥還沒趕到現場!”

梁賜履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蒼老的笑容,“他好像總是喜歡遲來幾分鍾!”

其駙笑著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他有沒有遲到我不關心,我感興趣的是作為巴別塔的掌執監事,你會把那件事告訴組委會嗎?”

梁賜履一臉詫異的看著其駙,反問道,“那件事與我有關嗎?我為什麼要告訴別人?”

“按照職責分工,那應該是公平競賽委員會的事,但是作為掌執監事,巴別塔的每件事都應該與你有關!”其駙說道。

“掌執監事不過是姓袁的那小子為了勸我讓位,隨便安一個名頭,難道你真的認為這個掌執監事有什麼權力嗎?”梁賜履笑著說道。

其駙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你不需要什麼名頭,如果你不高興,袁董事長第二天就要滾蛋,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權力,因為你就是權力……。言歸正傳,如果你不說那件事,估計公平競賽委員會就不會采取調查舉措,那麼這次晉級賽的最終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梁賜履笑著點了點頭,“難以預料才有意思!如果姓段的那小子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你還認為我還應該把他留下嗎?”

其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的確是有點勉強!”

段暄在餐廳風卷殘雲的掃光了一盤又一盤的麵包,雖然他的胃已經很撐了,甚至撐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還是努力的繼續往嘴裏麵塞東西。

坐在旁邊的寧佳一臉驚訝的看著段暄,雖然她知道段暄很能吃,但也沒想到一口氣吃下十個麵包竟然還不是他的極限。

今天早上段暄在餐廳偶遇寧佳,準確來說不是偶遇,而是寧佳一直在等他。寧佳知道自己現在極討厭這個家夥,但一大早來到餐廳還是不自覺的磨磨蹭蹭的吃著早點,直到段暄厚著臉皮要跟她一張桌子。

“你是不是吃傻了?”寧佳沒好氣的問段暄道。

段暄努力的把最後一個麵包咽下去,然後趕急趕忙的喝了一口橙汁,努力的做了幾個吞咽動作,才費力的開口說道,“參加比賽很耗體力的!”

“這是操盤手比賽又不是舉重比賽!”寧佳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段暄撐的有點漲紅的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問寧佳道,“你猜我今天的比賽能拿第幾?”

寧佳白了段暄一眼,從認識段暄那天起她就知道段暄是個有點小成績就嘚瑟的人,所以她一定不會給他嘚瑟的機會,於是冷冷的說道,“你得第幾,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