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港交所當日的交易正式落幕,全場十五位選手的成績就此定格,onethree順利的進入了前三名,段暄從第六名提高到了第五名,而過雲適不偏不倚的正好又是第四名。
段暄看著大屏幕上的最終成績,不禁對過雲適控盤的水平驚訝不已,連續兩輪都是第四名,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過雲適遠超過普通操盤手實力最好的體現。
段暄將目光投向過雲適,微微點頭致意。過雲適也回敬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雖然不知道段暄究竟是如何做到讓明珠置地熔斷的,但是在他心中,段暄的實力已經毋庸置疑了,甚至與他和於丁相比,也並不會落在下風。
在中環港交所大樓,四麵八方的信息從港交所的各個部門彙總到梁建誌的案頭,這些信息包括疑似操縱股價的賬號及其相關信息,賬號的登陸IP地址所屬的區域,以及每個賬號交易的明細。
所有這些信息是梁建誌慣常分析操縱市場案例所必須的資料,以梁建誌往常經驗,在獲得這些信息的半小時之內,他便可以迅速並準確的判斷出操盤手究竟是自來那個金融機構,甚至還能定位具體是哪位操盤手。
但是,今天在看完案頭那些詳細的資料之後,梁建誌的眉頭緊鎖,兩撇濃黑的眉毛讓他的表情越來越顯得很凝重,因為那些涉嫌操縱股價的賬戶竟然有上千個,而且每個賬號在此之前竟然都是“僵屍”賬號。這些賬號很早就已經注冊,但是最近幾年基本沒有交易記錄。賬號的開戶人的信息也是五花八門,有七八十歲的港島老頭老太,也有在香港工作的菲律賓人或者印度人,從這些信息根本無從判斷操盤手的真正背景。
梁建誌拿起手邊濃香的咖啡,剛衝好的咖啡略微有點燙,梁建誌輕輕吹了吹氣,便下意識的喝了一口,但是偏高的水溫還是超過他的預期,梁建誌被咖啡燙了一下,偶有幾滴咖啡也灑在他的襯衫上,梁建誌趕緊把咖啡放下,拿了一張紙拭去襯衫上的咖啡漬。
“Henry,你有什麼發現嗎?”一位委員從電腦後麵伸出腦袋,問梁建誌道。
“看來對方是要故意隱瞞身份,賬號都很分散,無法看出任何特征!”梁建誌歎了一口氣說道,感覺自己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把這些賬號凍結不就行了!”那位委員似乎並沒認為這是件難事,“到時候有人來要求解凍,不就有線索了?”
梁建誌搖了搖頭,說道,“每個賬戶的金額都不多,如果隻是凍結其中幾個,對操盤手來說並沒太大損失,他可能根本不會來要求解凍!如果全部凍結,這有上千個賬號,是需要向HKEX的CEO說明的,但是我們凍結的理由並不充分!”
那位委員點了點頭,說道,“但即便如此,這些賬戶在操作過程中總會留下線索吧?”
梁建誌點了點頭,“肯定有,但是我們到現在還沒發現,說明我們之前的分析方法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