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段暄看著因為小酌了幾口而臉頰更加緋紅的其朵朵,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是他朋友!”其朵朵給出的理由簡單而直接,卻沒有任何說服力。
“你是他的老姐,而且這是你們的家事!”段暄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我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尤其是別人的家務事!”
其朵朵冷冷的笑了笑,似乎是表達對段暄言行不一致的輕蔑,“你如果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當初我要把其二皮接回家,你為什麼還要拚命阻攔?”
想起這件讓他與其朵朵結下梁子的事,段暄笑了笑說道,“他是我朋友,我隻是盡到幫助朋友的義務,且我不認為那是你們的家務!”
其朵朵看著段暄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厭惡,她討厭這個油嘴滑舌的程序員,而且在兩人若幹次明裏暗裏的交鋒中,其朵朵還隱隱落了下風。
在厭惡之後,其朵朵眼神中的神色變得有點複雜而微妙,這種變化雖然轉瞬即逝卻沒有逃脫段暄的眼睛。
“當一位女強人真的這麼有趣?”段暄冷不丁的又反問其朵朵一句。
如果還是以前那個思維單純的隻剩零和一二進製代碼的程序員,段暄並不能揣測出其朵朵那個看似有些無聊的請求背後的深意。但是在資本江湖混跡半年多的閱曆,段暄略加思索便已經明白到,一定是某種變故讓其朵朵捉襟現肘疲於應付,不得不尋求家族其他成員的協助,例如其二皮,但是出於維護自己的尊嚴以及傲嬌,其朵朵卻放不下麵子親口向其二皮求助。
“我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女強人,這個稱謂來自那些無聊且怯弱的男人!”其朵朵目光看著眼前高腳杯隻剩下的那小半杯深紅色的木桐紅酒,微醺的紅酒味道讓她忍不住拿起酒瓶又倒進了小半杯。
其朵朵是個對自己格外嚴苛的人,今晚卻出人意料的在段暄麵前放縱了自己一回,因為一個小時前那個從總部打來的衛星電話,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段暄明白其朵朵口中的“那些無聊且怯弱的男人”也包括自己,他更清楚在其朵朵眼中能被排除在此之外的男人並不多,或許僅限於諸如其駙等少數人。
換做往常,段暄必然會對其朵朵反唇相譏接下來二人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但是此時此刻段暄竟然對她無來由的生出了一絲同情甚至是憐惜,一位如此傾國傾城的年輕美貌的女人為了家族的事業,硬生生的把自己裝扮成冷若冰霜的女強人,不得不說這個社會的確有點扭曲。
但今晚段暄卻沒有,因為他看出來其朵朵的情緒有些異樣,聯想到她剛才的請求以及更早之前她頂住家族壓力一擲千金的將十億美元投入原油期貨,便隱約猜到是這樁生意出了問題。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撂挑子給自己放一年長假!”段暄沉吟了片刻,認真的對其朵朵說道。
其朵朵難得收斂起眼神中的犀利,略帶倦色的看著段暄,確認他是在給一個認真的建議,而不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幽幽的說道,“我也想,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