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於丁用彪悍的短線操盤一開始便領跑所有選手直到比賽的最後關頭。然而也正是短線操盤消耗了他太多的計算力,幾乎讓他臨近崩潰的邊緣。
但於丁畢竟是所有青銅操盤手中的翹楚,他不是一個隻知道窮追猛打頭腦簡單的操盤手,他知道張弛有度,更關鍵的是能保持近一年全勝的記錄,於丁有自己的殺手鐧。
於丁在賽前已經做好了使用殺手鐧的準備,因為麵對過雲適這種強大的對手,不能指望用單一的某一招就能壓製他。當然,於丁也清楚使用殺手鐧後的後果,如果不能一招致命,他便再也沒有機會。
過雲適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靜而淡定。雖然此刻他的成績隻是微弱超過了於丁,但他並不擔心被於丁又超回去。參加這種比賽,過雲適的目標隻是晉級而已,能否成為第一他根本不關注。過雲適甚至不希望自己是第一,他隻想低調的晉級、低調的接受梁賜履一個月的集訓、然後低調的進入盤古會。
要想低調,第一輪便不能是第一!
過雲適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比賽成績,略微沉思了幾秒鍾,便敏捷的敲擊著鍵盤,果斷賣出了手中所有股票。
過雲適站起身來,有意或者無意的朝於丁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於丁此刻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之中的情緒複雜而微妙,隻是兩人的理解是各不相同的。
過雲適朝於丁友善的笑了笑,是想告訴於丁,他已經放棄爭奪第一的努力了,要於丁好好表現;而於丁卻視為過雲適自認為穩操勝券,所以現在就可以輕鬆離場。
看著過雲適步履蹣跚的走向休息區,於丁他越發的堅定使用最後的殺手鐧。於丁喝完了整整一瓶礦泉水,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雙目緊閉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進入冥想之後的於丁並不平靜,他的眼睛越閉越緊,臉色也格外的蒼白如同一位大量失血的傷員,嘴唇逐漸呈現出紫色甚至有點發黑,密密匝匝的細汗從額頭上冒出來沿著臉頰往下淌,痛苦的神情不言而喻。
工作人員意識到於丁的狀態很怪異,但是按照賽事組委會的要求,在沒有得到參賽選手的要求之下,任何工作人員不能靠近接觸參賽選手,所以他們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五分鍾之後,於丁疲憊的睜開雙眼,看上去格外虛弱。他緩慢的敲擊著鍵盤,艱難的完成了一次下單,便一頭撲在操盤桌上昏睡過去。
於丁的昏迷讓全場發出了一聲驚呼,幾位工作人員在請示了組委會之後,迅速走過去將於丁攙扶到了休息區,醫務人員已經等候在那裏準備對於丁進行應急處理。
所有人都沒想到,比賽進行到最後關頭竟然是如此的情況,兩位最強的選手,一位在休息區悠閑的喝著咖啡,一位卻在休息區接受救護處理。
結果已經初見分曉,比賽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不少嘉賓甚至已經起身離座。但是,當這些提前離座的嘉賓走到會議大廳門口的時候,全場一陣夾帶著尖叫的驚呼聲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轉身回看大屏幕卻讓他們的瞳孔微微一縮,臉上不約而同的呈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