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贏了!
這是本輪比賽他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後一次出手,便直接“秒殺”了布魯斯!
段暄的勝利讓幾乎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因為他們沒看清楚段暄是如何秒殺布魯斯的,甚至連布魯斯也不明白自己在占據優勢的情況,為什麼突然就被係統強行平倉。
段暄在布魯斯最脆弱、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出手重重的砸在布魯斯的軟肋上。在段暄的通判計劃中勝負在此一舉,因此段暄這次出手便傾盡全力、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是破釜沉舟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事實證明段暄這一招是致命的,之前布魯斯苦心積慮積累起來的優勢瞬間分崩離析。更悲慘的是段暄擊穿了布魯斯空頭的底線,迫使係統對布魯斯進行了強行平倉,換句話說布魯斯被係統清零了。
這個回合,布魯斯原本無須如此激進,但是他想通過這個回合修正自己之前所有的差錯,於是他也傾其全力。如果他成功了,段暄將永無翻身的可能,而他也將成為公會的英雄。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對失敗者而言它總是殘酷的!很不幸,布魯斯成為了那個失敗者。
確認布魯斯已經出局了,段暄這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軟弱無力的後仰躺在椅子上。雖然隻出手了一次,但之前大量的算計幾乎把段暄掏空了,他此刻隻剩下苟延殘喘的力氣,甚至無法再站起來了。
梁賜履伸出手擺在穆先生麵前,笑著說道,“一共三美元,不賒不欠!”
穆先生著急的抓耳撓腮。此刻他身無分文,不要說三美元就連三美分都拿不出來。
“三美元難倒腰纏萬貫的穆先生,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梁賜履笑著把手收回來,有點得意的說道。
“先生您也未免太小看我了!”穆先生急中生智,從衣兜裏麵拿出一個支票本,刷刷的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將支票撕下來遞給梁賜履,“先生,這是三美元的支票!”
梁賜履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收現金!不收支票!”
穆先生知道梁賜履在故意難為他,隻好拱手抱拳畢恭畢敬的對梁賜履說,“先生,您就放過我這回吧!”
梁賜履大笑幾聲,笑聲極為爽朗豪放,回蕩在整個空曠的辦公室。梁賜履不是因為贏了穆先生而開心,而是為發現了段暄而高興。
“段暄雖然獲勝了,但過程卻極為驚險,甚至環節還值得推敲!”待梁賜履笑過之後,穆先生說出心中的疑問,“憑心而論,布魯斯那個局其實布的很巧妙,以段暄目前的計算力不足以覺察到這個陷阱的存在,但是他原本已經上當了,竟然在最後關頭全身而退,我懷疑……”
穆先生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顯,他懷疑段暄作弊,旁邊有高人為他支招。
“至於有沒有,由那幫監督比賽的掌執們去界定吧!假設段暄沒有作弊,在計算力等級極低的情況下能發現這個陷阱,那便就隻有一個原因——直覺!”梁賜履顯然對這個問題已經思考過。有的人天生具有操盤手的直覺,這種直覺會給操盤手某種毫無根據的暗示,而這種暗示常常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這種直覺是與生俱來的,後天無法修煉,如果段暄真具有這種直覺,就隻能說明他太適合做操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