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丁在操盤上的天賦遠超過聶遠,但如果比兩個人的城府,他顯然不是聶遠的對手。因此於丁隻好答應把段暄幹掉之後,再跟聶遠談條件。
五十個回合過去了,布魯斯的優勢越來越明顯,段暄卻依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巴別塔的係統顯示段暄還在線,所有人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掉網了。
“這家夥如果不是睡著了,我真要佩服他的定力了!”梁賜履對段暄的表現似乎格外滿意。
如果不是比賽前段暄逆天的下注,穆先生真的寧可相信這家夥是睡著了。
“首善公會的操盤手太急太快了!”穆先生點了點頭,說道。
“急和快並不是壞事,但前提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因此,又急又快並非一個操盤手能輕易能達到的境界!”梁賜履畢竟是在資本圈沉浸幾十年的頂級高手,他的眼光比於丁更加犀利、更加獨到。梁賜履擁有極強的計算力,因此他能清楚的看到段暄的機會在兩百個回合之內必然會出現。
“四十個回合!”穆先生看了一眼盤麵的形勢,斷言道。
梁賜履看了穆先生一眼,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覺得他能看到這麼遠嗎?”
“很困難!”穆先生搖了搖頭。
四十個回合後,段暄將會遇到一個“秒殺”布魯斯的機會,但穆先生認為以段暄目前的計算力,他未必能看得到這麼遠。
看到四十個回合以後機會,段暄必須具備二級或者二級以上的計算力,對現在的段暄而言是不可能的事,因此穆先生斷定段暄會在此之前便出手,從而喪失這個秒殺的機會。
“雖然困難,但是我總是期待看到奇跡!”梁賜履笑著說。
“如果他能等到那個時候,我願意再輸一美元給你!”穆先生笑著說道。
“兩美元!”梁賜履豎起兩個指頭。
正如梁賜履和穆先生分析的那樣,段暄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招就掀翻布魯斯不遺餘力建立起來的優勢的機會。但布魯斯並非魯莽之徒,他在不斷鞏固自己優勢的同時,也在不斷的修正自己的之前微小的錯誤。因為他的操盤夠快,所以很少有人能覺察到,他是在一邊進攻一邊防守。
段暄的按兵不動在布魯斯看來隻是不值一提的故弄玄虛。布魯斯分析過上一輪段暄獲勝的經過,對段暄的印象是投機取巧,因此布魯斯處處在小心翼翼的提防段暄。
以段暄的計算力,他目前還看不到四十個回合之後那個絕殺的機會,但是接下來這個讓布魯斯元氣大傷的偷襲機會,段暄已經計算的清清楚楚。段暄如同一個已經張開網的漁夫,就等著這條大魚自投羅網,然後就是血腥的殺戮。
布魯斯這條大魚離段暄的漁網已經越來越近了,段暄穩穩的抓緊了漁網的繩索隨時準備收網。
布魯斯的操盤越來越快,快得讓人眼花繚亂,讓人看不清過程。但與此同時,布魯斯也觸到段暄布下的漁網!
段暄應該收網了,但轉念間他迅速的鬆手了,精心編織的漁網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