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賜履所謂的看不懂並非真看不明白,而是認為其中有些關鍵之處頗耐人尋味,於是向穆先生進行詢問。
穆先生頗有些意外的看著梁賜履,他沒想到段暄這種小人物會引起掌執監事大人的關注。尤其是如梁賜履這種在巴別塔的大人物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了,為什麼會突然對段暄產生了興趣?
“段暄隻是一個有些天賦的青銅操盤手,不知道先生為何會留意到他?”穆先生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並說出心中的疑惑。
梁賜履笑了笑,緩緩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到靠海的窗邊。梁賜履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他起初並沒關注到段暄,而是他一直留意的一個人對段暄格外的關注,因此梁賜履也不得不關注段暄。
梁賜履緩緩的開口說道,“盤古會既然派隼眼這種老怪級的人物指導他,足見盤古會非常重視這位姓段的小朋友!所以我自然要對他另眼相看!”
在巴別塔知道隼眼是盤古會成員的人並不多,穆先生便是其中之一。穆先生隱約聽梁賜履提到過,隼眼在盤古會的地位並不低,隻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安靜蟄伏在巴別塔沒有絲毫動靜,所以穆先生並不清楚盤古會把他派到巴別塔的有什麼用意。直到段暄登陸巴別塔之後,隼眼便盡心盡力的幫助段暄提高操盤水平,這讓穆先生大感意外。
穆先生一步一趨的跟在梁賜履後麵,謹慎的說道,“上次我試過段暄的實力,雖然天賦不錯,但終究操盤的經驗太少,綜合實力隻能說是中等水平!”
穆先生對段暄的評價是很客觀的,他見過太多天才的操盤手了,與這些人相比段暄的確沒有任何讓人驚豔之處。
“那你為什麼還讓他撐了快兩百個回合!”梁賜履轉過身來,那雙渾濁的眼睛忽然透出犀利的目光看著穆先生。
“董事會說要給他參加晉級賽的機會,而他之前輸給隼眼的回合太多了,想要取得晉級賽的資格並不容易,所以我便……”穆先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梁賜履。
梁賜履將目光從穆先生身上轉移到眼前浩瀚無邊的大海,喃喃自語道,“董事會那幫老家夥還是那麼惡俗,估計又與盤古會達成了協議……”
梁賜履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概是忘了他也是巴別塔董事會的董事之一,隻不過他已經了十幾年沒參加過董事會的任何會議,董事會送給他了會議紀要也從來沒看過。因此對於董事會與盤古會達成了某種協議,梁賜履隻是猜測而已。
這個話題屬於巴別塔內部的高級機密,雖然梁賜履不經意的說出來,穆先生卻很墨守規律的沒有做任何回應。穆先生聽得很明白,但他會永遠讓這個秘密爛在心裏麵,因為他隻是一個掌執,不應該知道這種秘密。
梁賜履緩緩轉過身看著穆先生,但見穆先生一臉謹慎的樣子,笑著說道,“不用這麼緊張,他們既然做得出來,自然也不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