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眼說完便不再搭理段暄,轉身下線了。

段暄對這一大堆數據實在沒有興趣。在大學期間,段暄曾經選修過數據挖掘這門課。雖然對數字極為敏感,但是數據挖掘要在在海量的數據中找出某種內在的規律,偏偏段暄又是一個極沒耐心的人,因此不到半學期段暄便主動放棄了這門選修課。

段暄皺著眉頭想了想,決定不理會隼眼。於是在隼眼下線之後,段暄繼續在巴別塔完成了兩場對決,以極大的優勢勝出,便興高采烈的下線回頭睡覺去了。

但是躺在床上,段暄卻怎麼也睡不著,在數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之後,段暄從床上坐起身來。來自夜空皎潔而寧靜的月光透過窗戶、輕輕的灑在段暄身上,段暄卻始終無法寧靜下來,他發現自己心事重重。他知道,這重重的心事來自於隼眼看上去平淡無奇、卻告誡意味濃厚的那句話。

靠!I服了U!段暄心中狠狠罵了一句,非常不甘願的又坐到電腦麵前,開機、登陸、打開文檔。

當那些散戶的操盤數據記錄再次被打開的時候,段暄發覺那些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數據像潮水一般,排山倒海的透過他的瞳孔湧入大腦。此刻段暄的大腦如同容量有限的蓄水池,瞬間就被這如洪水一般的數據給塞滿了。

電腦上的數據還在不斷湧入,而段暄的大腦似乎已經被塞到了極限,很快就要撐破了。一陣劇痛從段暄的腦袋深處蔓延開來,很快擴散到了全身,讓他虛汗淋漓、坐立不安。

段暄趕緊閉上眼睛,跌跌撞撞的躺回到床上。雖然沒有新數據繼續湧入,然而那些殘留在大腦中的數據,如同兩支對壘、其實磅礴的騎軍,不斷的互相衝擊、廝殺,混戰成了一團,把段暄的大腦攪成了一團漿糊。段暄感覺自己想要嘔吐,但是怎麼也吐不出來,腦袋像要裂開般的劇痛,這種痛苦絲毫不要亞於用電鑽鑽擊他的大腦。

這種難以言狀的痛苦在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消退了,段暄強打起精神又回到電腦麵前。當他對著電腦再次睜開眼睛,那些數字繼續如同潮汐一般爭先恐後的湧向他的大腦。

段暄憤怒敲擊著刪除鍵,毫不留情的把這些數據文件統統刪除,這才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幸運。

當刺眼的陽光代替了皎潔的月光直射在段暄臉上,段暄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靠在椅子上睡了一整晚,此刻已經快要中午了。

昨天晚上與那些詭異的數字搏鬥了一晚上,段暄感到極度的精疲力盡,即便是睡了大半夜,精神似乎也沒有完全恢複。

段暄感到一陣饑腸轆轆,懶洋洋的走去衛生間洗臉刷牙。當他試圖讓自己清醒點,用涼水衝頭淋下來,再用毛巾擦幹之後,段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一章寫的有點玄幻,但不是玄幻小說!我個人還是很滿意,尤其是段暄大腦開裂的感覺,我2008年在xz旅遊的時候曾經有過,那是強烈的高原反應,差點讓整個人都崩潰了。頭痛了一晚上,如果晚上有飛機,我可能就直接飛回成都了,這種罪現在隻好讓段暄感受一下。九死一生才能涅槃,涅槃之前必須痛苦,然後投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