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段暄不解的問,但是看見葉嘉銘雙手緊握甚至有點顫抖,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我這次評主任醫師,有人寫匿名信舉報我威脅病人家屬……,我完了,一切都完了!”葉嘉銘努力的控製自己,否則他肯定會衝過去把段暄狠狠的揍一頓。

“老葉,肯定是有人妒忌你!我去找醫院解釋!”段暄的言下之意是要替葉嘉銘澄清證明。

“你去找誰解釋?你有什麼資格去解釋?段暄,我對你不錯,你為什麼要害我!”葉嘉銘站起來,一步步的逼近段暄。

葉嘉銘眼睛裏麵流淌出一種血紅色,讓段暄不寒而栗。

段暄往後退了幾步,連忙解釋說,“老葉,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你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事,還說不是想害我?”葉嘉銘像一頭憤怒的野獸,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段暄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葉嘉銘。

葉嘉銘原本想把段暄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他一頓,但是他忍住了,當天晚上,葉嘉銘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搬出三人合租的房子,朱軼文和段暄苦苦挽留,但葉嘉銘去意已絕。

段暄當天晚上也做了一件,他去找了徐東。他曾經和徐東有過君子協定,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他懷疑徐東為了報複,寫了匿名信。

徐東矢口否認這封匿名信是他寫的,以他這種身份的人,如果真的要搞葉嘉銘,也絕對不會用匿名信這種手段。

段暄相信徐東說的是實話,那麼唯一可能,寫匿名信的是葉嘉銘的競爭對手,或者是他得罪了某些人。但是即便如此,段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責任還是在他身上。

葉嘉銘的確很不走運,正好趕上衛生係統整頓醫風醫德。雖然醫院通過調查,了解到葉嘉銘沒有直接威脅病人家屬,但是泄露病人資料的責任的確在葉嘉銘身上。

這次葉嘉銘無疑是撞在槍口上,鄧院長力保才讓葉嘉銘免於被開除的處罰,但是評選主任醫師的資格被取消,行政降職和調離現崗位的處罰是在所難免。

葉嘉銘仿佛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他不敢去醫院上班,不敢麵對他周圍的同事,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被抓了現形的小偷一樣卑微。葉嘉銘把這一切都遷怒於段暄。

葉嘉銘向醫院請假一個月,院長批準了。他太了解葉嘉銘了,太了解他的自負和對成功的渴望了,這次打擊對他來說也許是這輩子遇上的最大挫折,讓他平靜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嘉銘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飯,吃完飯又接著睡覺。睡醒以後,就去酒吧喝酒,一直喝到淩晨,才歪歪倒倒的回到家。這段時間,是葉嘉銘這輩子過得最墮落的日子。

淩晨四點半,酒吧的人基本都散去,葉嘉銘結了賬,步履蹣跚、一身酒氣的走出酒吧。今天晚上喝的酒比較烈,葉嘉銘的腸胃裏翻江倒海。葉嘉銘感覺自己要嘔吐了,晃動著身子去路邊的排汙口,卻無意中撞上了從他身邊走過的幾個小年青。

葉嘉銘已經忍不住,一口汙物直噴出來,那幾個小年青身上立刻沾滿了臭氣熏天的嘔吐物。幾個小年青當場就憤怒了,不由分說的圍著葉嘉銘一陣拳打腳踢。葉嘉銘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任那幾個小年青發泄。

這時從旁邊坐過來幾個黑西裝的年輕人,不由分說的把那個正在腳踢葉嘉銘的小年青拉開。幾個小年青見對方不好惹,罵罵咧咧的拋開了。

馬路邊邊停著一輛白色的奔馳和一輛保姆車,白色奔馳麵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正遠遠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葉嘉銘。

年輕女子做了一個手勢,幾個穿黑西裝的年輕人把葉嘉銘扶上了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