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健麵對的對手不是一般人,是一個在華爾街沉浸了多年,經驗豐富手法老道的吳澤語,除了性別上的劣勢,其他方麵吳澤語處處都占上風。還有更要命的一點是,吳澤健還蒙蔽在吳澤語偽裝出來的親情之中,吳澤語已經厲兵秣馬,而吳澤健還在歌舞升平,一片和諧。

在橡木投資最大的辦公室算不上豪華,卻是低調的奢侈,從法國定製的哥特式家具,從澳洲定製的天然水晶石頂燈,加上美國設計師為整個房間量身定製的現代化智能控製係統,凸顯了辦公室主人追求生活品質卻又不過度炫富的風格,這裏的主人當然就是橡木投資的總經理吳澤語。

齊睿身著一身白色西服,畢恭畢敬的站在吳澤語麵前。吳澤語遞給他一個黃色的文件袋,“你先看看!”

齊睿接過黃色文件袋,打開來看了看。黃色文件袋裏麵是幾張照片,齊睿仔細看了看,認真辨識了照片上的人物,然後很有默契的對吳澤語說,“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定要辦的不動聲色,我還想做一個好人!”吳澤語看著遠處的盛天大廈,笑著說。

吳澤語端著一杯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馥鬱的咖啡香味頃刻彌漫了整個房間。吳澤語喝咖啡的動作極其優雅,讓很多第一眼看見她喝咖啡的男人都深深的著迷,包括那個曾經背叛過她、把她傷害至今傷口還沒愈合的男人。

君悅酒店坐落在深圳地王大廈附近,是深圳為數眾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君悅酒店的最頂層有個環形的咖啡廳,視野開闊可以俯視整個深圳,人也很少,平時很少有人沒事跑到那兒去喝咖啡。在咖啡廳的西北角靜靜的坐著一個人,他一動不動的如同一尊雕塑坐在那兒,好像在思考什麼。

他就是吳鳴霄的副手詹炳雄,他今天來這兒是為了等一個人,這個人將提供給他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或許將影響盛天集團未來的格局。所以一向很淡定遇事不慌的詹炳雄,這時候不免思緒萬千。

不一會兒,一個帶著黑框眼鏡,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從電梯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直奔詹炳雄的方向走過去。

那個中年男子很隨意的跟詹炳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迅速的從包裏麵拿出一個黑皮的袋子,交給詹炳雄,“要的資料都查到了,全在這兒!”

詹炳雄迫不及待的從袋子裏麵拿出所有資料,仔細的看著一份份檔案和一張張照片,嚴峻的表情逐漸變得輕鬆,但詹炳雄卻沒注意到,給他資料的那個中年人卻一直保持很謹慎的態度。

“老王,你確認這份資料沒問題,那個孩子已經死了!”詹炳雄再次向中年人詢問,以確保信息的準確性。

那個叫老王的中年人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去當地的檔案館調查了所有的資料,包括公安局的事故鑒定資料,那個小孩的確死於車禍,當時隻有七歲!”

老王從一疊資料中拿出其中的一份,遞給詹炳雄說“這是當地黃閣市公安局交警大隊的交通事故鑒定書,……,這張是事故現場的照片!”

詹炳雄點了點頭,拿出一張支票簽好了遞給老王,“這是二十萬的支票,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老王趕緊收下支票,一臉感激的對詹炳雄說,“詹老板您放心,我嘴很緊的!”

詹炳雄先和老王後離開了君悅酒店。老王目送詹炳雄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事情搞定了!”老王在手機裏麵簡短的說。

“好,你去酒店後麵的路口,待會兒有人會給你送支票過去!”電話裏麵一個聲音指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