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在場的人中最平靜的反而是當事人的魂月冥,在連於文昊這個近乎局外人的立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她平靜的開口了,“現在的我就隻有這種程度,不過你不願意接受也沒關係,你盡管將我當成虛假的存在也沒關係,繼續去相信你們心中的那個存在就好,倒不是完全不在意你們的想法,單純是現實就是如此罷了,你們有權利不去接受這個無聊的結果。”
麵對當事人如此平靜的對待,鬥篷男的心中原本的怒火突然變得意興闌珊,他清楚自己並沒有指責對方的立場,就因為是人家的粉絲就能夠要求人家要做到自己希望的程度?別扯淡了,自己隻不過是擅自開始崇拜人家而已,人家也從來沒有自稱為偶像,隻是對方明明那麼強大,明明之前那麼耀眼,當真正直麵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落下神壇,隻是這份落差要如何去對待?這份失落又如何發泄?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鬥篷男再次失魂落魄起來,這種狀態雖然是敵人,但於文昊都不禁要同情起他了,這種感覺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能體會,雖然不太一樣,隻是當年在得知自己喜歡的歌手其實是個人渣,甚至他的代表作都是剽竊前女友的東西時那種仿佛世界觀都被顛覆的落差大體也是這種感覺吧。
隻不過魂月冥的情況畢竟跟那位前歌星不同,而她變成現在這樣的理由也不是那麼簡單。
“不,不對,是的不對!”突然鬥篷男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始否定。
這讓地魔地妖憤怒了起來,明明她們家小姐也不是自己想才變成現在這樣,明明有著各種無可奈何的理由,明明這個家夥什麼也不知道就隻會一味的否定,這讓兩人心中的委屈轉化為了憤怒。
然而就在兩人即使被指責為難看的掙紮也要反駁回去的時候,鬥篷男的聲音再次傳來,而話語的內容卻讓兩人將即將出口的台詞咽了回去。
“您原本是那麼強大,這份強大絕不是虛假的存在,您不可能無緣無故變得如此孱弱,必然有原因!”在場眾人對他的執著表示敬佩,靜靜的聽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是那幫家夥!是那幫道貌岸然假仁假義虛偽偽君子,是那個該死的人偶師協會!一定是他們一定是那幫衣冠禽獸讓您害您變成這樣的!”也不知道他是遵守著一切討厭的事情都是人偶師協會幹的這個中心思想,還是真的有什麼根據總之這個時候自然的出現了人偶師協會的名字。
然而盡管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在指責人偶師協會,但也不能完全說不對,所以魂月冥既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保持了沉默。
這種沉默對鬥篷人來說幾乎相當於默認,所以他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果然那幫家夥就應該被推翻,他們就應該被消滅!”然後他轉向魂月冥繼續說道,“請您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做到,我們的計劃就快成功了,隻要成功我們就會有足夠的力量去推翻那個獨裁機構,到那時我們一定會為您清算您所受到的迫害!”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麼,我不想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也沒有興趣了解你們的計劃。”然而麵對他的熱情魂月冥回應的隻有決絕的冷淡,“我沒興趣了解你們的理念,也不打算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是你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絕對的惡,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你們的行為都不值得原諒,還有不要打著我的旗號。”
“我們知道,我們明白!我們清楚我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想要辯解,但鬥篷男還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我們不服!不應該這樣!您為人偶師界做出的貢獻不應該被如此對待,很多在做著研究的人們明明也是為了人偶師的發展,他們明明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因為人偶師協會的一個禁忌條例,他們被傷害,被迫化身為過街老鼠,這些隻因為人偶師協會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憑他們的權威他們的霸道,有無數的同路者被拘捕!又為了所謂的反禁忌決心,輕易的就被下了判決!這些我們不服!所以既然他們說我們是禁忌,那麼我們就禁忌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