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交到的第一個女朋友。”
“有！”
“第一次失戀。”
“有！”
“大學考試。”
“有！”
“第一次麵試。”
“有！”
“第一份工作。”
“有！”
“第一個月的工資。”
“有！”
……
魂月冥一個一個提出的重要回憶，虐殺都準確的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甚至當時的情緒都曆曆在目，這堅定了他這一切絕不是虛妄的信心。
直到魂月冥的下一句話。
“那麼，這些重要的記憶——有幾套呢？”
虐殺愣住了。
自己第一次離開父母是什麼時候？幼兒園？小學？還是自己一開始就是孤兒？這間熟悉的教室是哪裏？托兒所？學前班？還是福利院？
自己喜歡的第一個人是誰？讓自己領略失戀的痛苦的人是誰？為什麼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的？高中時？大學時？大學實習？自主應聘？
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什麼？麵包店？發傳單？遊樂園吉祥物？辦公室茶水弟？搬運工？快遞員？賣房子？賣車子？還是程序設計師？
自己的第一份工資買了什麼？為什麼記憶中買的東西已經遠遠地超過了薪水的範圍。
……
為什麼這些記憶都不一樣，但是為什麼又都這麼生動清晰？就好像自己度過了很多次人生。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真實的記憶？
“為什麼？”虐殺不禁喃喃自語出聲。
“因為這些記憶全都是你吸取了靈魂之人的人生，你能有這麼多分身也是因為你曾經進入過他們的靈魂。而你沒有注意到這些明顯的問題都是因為自我暗示的功能。”
虐殺茫然的望著魂月冥，突然回過神來。
“不對！差點讓你騙到，會出現這麼多份的記憶隻不過是因為我附身過很多人，因此才會產生記憶的錯亂，我隻要花點時間整理一下就沒問題了！對，就是這樣！”
“人類的靈魂都有自我保護機能，是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都會做出區分，你沒有這個感覺吧？每個靈魂都跟自己的身體有著一道聯係，這道聯係隻有自己知道，當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中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就是自己原本的身體，你也沒有這種感覺吧？”
“這……這，這是你說的，你說我就信啊！”虐殺結巴了一下，他稍稍回憶了一下確實沒有這種感覺，他無論附身在誰身上感覺都沒有什麼差別，而且剛才的那些記憶也沒有主次之分，全部都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曆。盡管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懷疑，但這些隻不過是魂月冥的一麵之詞，沒法證明這就是真的。
“如果你原本真的是一個普通人那你就應該有遇到將靈魂力量教給你的人的記憶，這段記憶原則上是絕對唯一的，你能想起這段記憶是屬於誰的嗎？”竟然還有！虐殺心中一陣哀嚎。
魂月冥提出的每個證明他都要絞盡腦汁的去反駁，這倒並不是因為魂月冥的話有多麼難以辯駁，真的說到底一句我不相信你也就全部解決了，但問題的關鍵是他的內心中對於這種反駁並沒有那麼堅定。
自己的信心在動搖，自己在產生著懷疑，又因為不甘心而拚命地反駁，既想聽著魂月冥有什麼能夠讓他無言以對的絕對證據，又想通過自己的反駁堅定自己就是人類的信心，同時還要對抗心中那個一直在讓他不要再聽下去趕緊離開的聲音，這一切都讓他心神疲憊。
懷著多重的複雜心情，虐殺依然順著魂月冥的話思考了下去。回憶起了改變自己命運的那一天。
果然記得很清楚，遇到老師的那一天的事情每一幕都仿佛還在眼前，虐殺鬆了口氣，他覺得這應該就能夠證明自己不是被製造出來的。
“遇到那個人的事情很清晰吧，清晰的好像剛才才發生過一樣。”魂月冥的聲音傳來，虐殺心中一驚不妙的感覺重新升騰。
“因為那段記憶是編輯好直接植入的，當然記憶深刻。不過這不重要，你還記不記得你在遇到那個人前在幹什麼，又是怎麼遇到那個人的嗎？”
魂月冥的問題一出，虐殺就跟著開始回憶，但是緊接著他就愣住了。連小時候第一次自己在幼兒園又或是福利院吃的第一口飯都記得的自己竟然想不起來應該發生在不久前的事情。
無論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哪怕遇到老師前一刻的一點細節，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夢境中出現在了一個地方，雖然完全沒有覺得違和但是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那裏的，如果精神夠強就會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做夢，但是現在他則是不可能認為當時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夢境。
“最後，你記憶中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你自己的樣子是什麼呢？是你記憶中的哪個‘自己’呢？”